“参见大长公主。”陈蕊儿一身华丽官服，一挥衣摆行礼跪拜，态度依旧恭敬，无论谣言如何，她依旧选择相信，大长公主，因着没有大长公主就没有她陈蕊儿的今日。

“起身吧。”莫雨桐挥了挥手，舞姬们便退了下去：“蕊儿也是为了哪件事而来。”是笃定而非疑问，可见有些事她早已知晓。

“是。”陈蕊儿垂首，恭敬道，随后从衣袖内拿出了一本书，交给素问道：“这是臣在民家搜缴而来的，请公主过目。”

素问不敢耽搁，立即把书呈上，干净的手结果黄色封面的书，当她看到书面上的书名时，眸子暗了暗，手指拿着书页，轻轻翻开第一页……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半个时辰后，当莫雨桐反倒一第一百八十页的时候，手停顿了下来，那是一张图，很清晰的图。

图画上，描绘的是一对男女，痴缠的亲吻，这画面不陌生，正是她与莫念恩那日御书房，所发生的事，握着书的手紧了紧。

她想她知道这一切，是谁搞的鬼了。

“公主知道此事是谁所为？”陈蕊儿一喜，忙道：“只要知道是谁，事情就好办了。”

“蕊儿留下一同用晚膳吧。”优雅的合上书，她抬眸浅笑，依旧随意，丝毫没有因为外面的一切流言蜚语而苦恼。

活了两世，若再因别人的看法而苦恼，那么她就白活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何必呢？

“是。”陈蕊儿还想要在说些什么，然当看她淡淡的神情时，还是止住了自己的话语，她相信大长公主必有良策。

夜，凄迷，用过晚膳后，陈蕊儿便告退了，偌大的凤仪宫又只剩下，莫雨桐与素问两人。

夜……已深，莫雨桐却丝毫没有入睡的意思，拿着一本书卷看得入神，然待你仔细去看，却发现她已经半晌没有翻过一页了。

素问站在一旁，不时的给灯盏内加上香油，她知道公主在等皇上……

而就在这时，一抹暗黄的身影，出现在飞凤殿前，莫念恩负手漫步而来，脚步有着沉稳的规律，龙袍包裹着他健硕结实的身子，一双黑眸犀利有神。

他的气息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

素问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莫念恩，心中惊惧不已，这样的他，不怒而威，那是一种凌驾于九天之上的气息，威仪尊贵，却……危险。

莫雨桐丛书中抬首，眸子淡淡的看向举步而来的莫念恩，经过了这件事，他应该会明白什么叫做人心难防了。

“素问你下去吧。”莫雨桐把书放到一边，坐正了身子吩咐道。

“是。”素问看了一眼莫念恩，垂首退了下去。

莫念恩举步走到莫雨桐身边，落座，沉默不语。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很难办而解决的方法……只有两个，但哪都不是他想要的。

“恩儿的年纪也不小了。”莫雨桐抚着手中的玉佩，眸光有些无焦点的定在某处。

莫念恩的手却是蓦然一紧，他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依旧保持着给她的温柔：“姑姑这是何意？”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其中含义，明知故问，此刻的他再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