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舟上。

苏阳站在船的最前端，感受着风吹拂着他的脸庞，这种清爽的感觉，好似可以清洗掉他手中的杀戮气息。

站了约莫三分钟，周可也来到他身旁，趴在栏杆上发呆。

苏阳笑着说：“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做的不错。”

周可咂了咂嘴，自嘲的笑道：“我没考虑那么多，我只想报仇而已。我本以为，世间善恶，无非邪魔二者，如今来看，人心比邪魔更加丑恶。”

苏阳淡淡一笑：“这只是你所见到的人性一面而已，经历的多了，你也就明白的多了。”

周可撇了撇嘴，斜眼看了苏阳一眼：“你看起来也没多老啊，怎么说起话来，就像爷爷辈一样。”

听到这话，苏阳哭笑不得。

自从他解封了沉睡一千年的记忆后，他别说是爷爷辈了，说是曾祖宗都不是问题。

想到这，苏阳突然问道：“对了，你真是女的啊？”

周可嘴角一抽，瞪着大眼睛看向苏阳：“怎么，我难道不像吗！”

苏阳汗颜：“不是不像，我就没觉得你是女的……”

虽然周可确实很清秀，脸型也比较小。可如此洒脱的短发，加上一身劲装，看上去真就像是个男的。

最关键的还是，周可她没有胸啊！

看着苏阳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周可脸一红，直接捂着胸呵斥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的胸看！”

苏阳冤枉啊：“天地良心，你都没有胸，我看了个寂寞啊。”

周可脸更红了：“谁，谁说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裹了胸而已。”

最后周可的声音很小，与平时说话时的气势完全不同，就像是个小女人似的。

苏阳有点不习惯，但还是问道：“你裹胸干嘛？”

周可气愤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寒易，以前他就想让我嫁给他，所以我就削发裹胸。不过后来我发现，这样反而更轻便一些，修行和练功方便了很多，我就一直这样了。”

苏阳笑着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你。”

这时，周可反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这么强？”

苏阳道：“唔……天生的吧。”

周可白眼：“你就吹吧，告诉我修炼方法要死啊。”

“真是天生的。”

“我不信！”

“……”

一路上，倒也顺风顺水。

从沧州到中州，距离并不算远，主要还是从江都到中州的帝都，这距离是十分可怕的。天空之舟速度比帆云舟快了不知多少倍，可到达目的地也花了整整两天两夜的时间，直到第三天天明才落下。

并且，从来时苏阳就注意到了。

中州帝都内，才是真正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墙包裹起来，看上去就像防御着什么远古巨人一般。并且这里的城市土地延绵万里，放眼望去压根就看不到尽头！

周可趴在船头的栏杆上，眼中闪烁着好奇：“这就是中州吗？”

苏阳则是站在一边，双手环抱于胸，脸上并没有特别高兴的表情。

“中州，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