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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405(1 / 2)

04粉末

秦苒说:“刚刚车祸时,我忽然想到了《外出》。”

“是吗?”温柏义想了想,“剧情我不记得了。”

“男女主的伴侣外出偷情出了车祸,失去意识住进医院,他们被警察通知去照顾伴侣,然后认识了。”走出剧烈撞击的恐惧,她不禁好笑,“要是我们撞得失去了意识,等再醒来,所有的问题应该迎刃而解了,结局肯定写好,再差我们只要接受就好了。”

其实结局不可怕,左不过是曝光,最折磨人的是过程。

“不会的。”

“什么不会?”

“我不会让我们都失去意识的,我的方向盘有思考,”他在空气做了个朝左打方向盘的姿势,就像刚刚他的选择,保护副驾,“如果真的发生,你记得跑路。”

“我不跑。”她赌气,搞得她是什么贪生怕死的小人,“死在一起好了。”话音一落,没迎来他动容的拥抱,嘴唇被他拇指严肃地摁住,“不要为这种事说死。”

“你迷信?”说了又不会成真。

“随随便便说死的人,不会往生路上努力。”

秦苒展颜,释然地拥住他,认真点头:“好,我会努力的。”

他揉揉她的头,“你努力什么?”

“我回去跟我老公说。”她面向墙壁,目光坚毅如发誓。

终于等来她主动说此事,温柏义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担忧地双眉颦蹙,“要注意安全。”

秦苒噗嗤一笑,“怎么,怕他家暴我?”

“会吗?”他盯着她。

“哈哈,应该不会吧……”她又不是坦白自己出轨,只是把离婚意向告知对方。

“那就是有可能?”

“唔……”秦苒有点不自信了都,犹豫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已经败坏成这样,不能再突破底线了,“我觉得不会,最多吵架或者冷战。”

“吵架?什么类型的吵架?比音量还是比道理?”

“不一定啦,我会看着办的。”秦苒看了眼时间,让他赶紧回去,很晚了,来不及分析徐仑的反应了。

“我不想回去了。”

“什么?”

凌晨班克罗夫酒店,雾色深重,静谧漫流。

温柏义神色淡淡地切断电话,丢掉手中的棉签棒。

“怎么说?”秦苒紧张。她不赞成温柏义在此过夜,这样并不妥当。

简单消毒后,温柏义在医用箱里翻找伤口贴,递到秦苒手上,无所谓道,“反正我回去也是睡沙发,都一样。”

秦苒撕塑封的动作一僵,“你为什么睡沙发?”

他不以为意,“不然呢,我们都要离婚了,难道还睡在一起?”

秦苒不知要作何表情才算妥当,只能凝固嘴角,闷不吭声,眉眼低垂给他贴创口贴,每下手贴前都会细心吹一吹,确认酒精风干。

滚烫的呼吸拂过去鳞后的伤口,刺痛,又痒人。

温柏义五指穿入她的发丝,惊扰了她的沉默,“怎么!”

“没怎么,”他好笑地捏捏她的耳垂,“干嘛这么紧张?”

“我在想,要怎么跟你说那次门诊的事。”

“同名同姓吗?”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是自己认错人了。

秦苒说:“是和他一起去重庆的他同事拿他医保卡挂的号。”

温柏义:“抱歉,是我过度紧张了。”

“没有,第二天他自己也去了医院。”她苦涩地挤挤唇角,丢脸得想哭,夫妻有时是共享一张脸皮的,“我查行车记录查到的。”

当时徐仑气急败坏,似乎同事拿他医保卡看性病是沦丧道德的大事,气到辗转无眠,结果是心焦自己得病的可能,“男人都这样吗?”她仰起头问他,“你会嫖吗?”

“不会。”

“怎么不说尽量不会了?”

墙上一双影子乐得颤动,“这种时候说‘尽量’太不像话了,”他耸肩,“最多说,‘我会戴套’。”

“温柏义!”秦苒食指指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玩笑!这是玩笑!”这话怎么会当真呢,“这种事嘴上保证也没用,哪个男人会对老婆说‘我去嫖’?不都否认么,我只是逗逗你。”说着,逗宠物似的挠挠她的下巴,试图缓解她的较真。

在这件事上,秦苒颇为计较,“那你会吗?”

他反问:“你觉得我会吗?”

“你会。”她盯着他,故意这样说。

“那……”他舔舔唇,别开眼低笑起来。这头秦苒目光镭射灯光一样,眼巴巴等着回答,他只得挑眉舒了口气,一字一顿道,“角色扮演……应该会吧。”

脸颊转瞬刷上粉漆,秦苒羞愤扑倒温柏义,“天哪,我重新认识你了!”他一把将她揉进怀里,“不然呢,要我保证吗?”

“不要……”

“又不要了?”他确认。

“唔……不要了。”

“为什么?”

“不告诉你。”因为温柏义,天然收获人类信任。

他敛眸低笑,不说他也知道。

夜已过半,睡眠所剩无几,他们倒在床榻,相拥说话。

“后来……你婆婆有没有……”温柏义欲言又止,怕她真的受到拷问。

“没有。”秦苒心虚地低下声,“我做了些小动作,我婆婆不太高兴,就在一些事情上找我茬。”但她一点都不在意。从某一刻起,秦苒心里便认定,她们不会是长久的婆媳关系。

“什么小动作?”

“我……让我老公给我爸妈买了套房子。”

温柏义迟疑,“转移财产吗?”

“算吧,”她瞥了他一眼,“我是不是很卑鄙?”

房间仅亮一盏壁灯,男女横卧床榻,暧昧又缱绻,只是话题越聊越深入,气氛复杂。

温柏义不知如何接话,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她心气冒高,辩解道,“我和他没有婚前协议,这样做也是防止他把钱转移给哪只鸡了,如果真到了谈财产的那一步,我不会什么都不给他的。”

温柏义好笑,“你准备给他什么?”

秦苒自认自己有点小姐包袱,说钱总归是俗气的,不想把这个话题谈得太沉重,使了句玩笑搪塞。“分他几十万碎银子吧。”

“几十万是碎银子,大户。”

“要有感恩的心嘛,你看,他虽然染上性病,但积极治疗,且很自觉,没有传给我,这年头婚姻里不祸害对方是很难得的了。”

她说完吊起气等了会,感受到温柏义的忍笑,不悦推他,“你没有要说的吗?”

温柏义摸傻瓜一样虎了虎她的卷发,牵唇道,“不用特意说明。”

秦苒被戳穿,羞恼他为何能够一下听出自己不着痕迹的插入说明,无语地咬牙,“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只说话,没有进一步动作。

“我知道。”温柏义了然地亲亲她,指腹揉弄她的太阳穴,“你累了,又是时差,又是哭,刚刚又遇到车祸,明天还要坐飞机,我不至于这么饥渴。”

她抱住他的腰,“我不累!”

“真的?”他不信,“你下午在我肩头呼吸很沉,还打了鼾。”

“啊?”秦苒羞耻地问,“响吗?”

温柏义忍俊不禁,眼角漾满温柔,“骗你的,你怎么会打呼呢。”

“真的吗?”

“就算打了,我也听不见,码头那么吵。”这么吵也能睡着,可见多累。

“哦。”她又自己绕了回来,对他说,“我不累。”

温柏义知道自己憋了多久,也知道面对秦苒,有些事开始了便刹不住车,坚定摇头,“算了,我们聊聊天。”

多大了,还盖被子聊天。

见他拒绝,秦苒当他仍然介意。说实话要换作她,也会提高警惕,染上这事儿有太多麻烦的后续和尴尬,“温柏义,我做过检查,而且我和他后来没有……”

温柏义失笑打断,“我真的是怕你累!”心知要女孩解释这种事很难堪,他主动,暗暗压低声音威胁,“一定要我证明自己不介意?不然,要我现在进去证明一下?”

她捂住脸,软软绵绵地埋怨他不知情趣,“温医生既然觉得我累,那你可以多动动嘛!”

是怎么可以做到又大胆又娇羞的?“说好,启动了就停不下来了。”

(删节200字)秦苒勉强在线的一点理智也跟着沉沦,看好戏一样,想知道自己究竟可以疯到什么程度。

她对自己居然开始好奇了。

原来,遇见一个人,定量可以转化成变量。

很久没遇到踏实床,频率也很不稳定,一年多也就寥寥几回,地点惊心动魄,此刻安然的室内环境。

性是人类丢掉假面,最接近动物本性的时刻。

以前秦苒也会戴着面具,但在温柏义面前,在这种只有动物性才能开脱掉罪恶感的关系里,她歇斯底里地想要释放,甚至,她永远不会告诉别人——在去往旧金山的飞机上,在他们失联的时刻,身体数度幻想地颠沛失控。

之前,屋简陋,床老旧,墙掉粉,一切都在摇晃,他们时常控制,(删节300字)

成年人类退化至需靠juicypeach与fingertip哺喂的哺乳动物。

猎猎gallop中,旧金山的雾气越发深重。

温柏义于曲径通幽处窥得sensitivespot的幽微,(删节200字)

秦苒一颗头颅热得蹿火,却只在顶峰迎来一簇火苗,这种高点跌落的感觉太挫败了。(删节)

她懊恼地闷喘,贝齿在他肩头咬下一个个陷落。“这是我最接近的一次。”她差点触到了。就像历经艰辛就差一步便要登顶珠峰,距离1k直升飞机又把她给送下来了。

“我知道。”他抱着她,好声好气哄,从她(删节)的频率,感觉得出来,“我们下次来。”

她放空好会,才回过味来,“你(删节)吗?”

他随意“嗯”了一声。

她往下探手,被他闪身躲过,随手拽下甩进垃圾桶,“太多了,怕吓到你。”

秦苒才不信呢,爬到床尾拽垃圾桶,温柏义这才终于承认,(删节)

“如果一段时间不sexualinterurse,阈值落回原点,会很sensitive,就像我在南澳岛,一挨到就想(删节)。”

“男人也会演戏!”她冷笑一声。

“那当然会。”他说,门诊常有男患者表示对糟糠妻无s意,闭着眼睛想一些flowery画面。男女在这种事上实际都在压抑,且认为high点很重要,以至于过程都在忍。

“你也会吗?”

“当然不会。”他否认后反应过来,她是问的之前。他又摇了摇头,“还没那个程度。”

“意思就是再几年,你也和你的门诊病人没差别,闭上眼睛,不看枕边人,需要看片提反应,或者也有可能去嫖?只是年纪没到?”秦苒撑着头,自认是在认真提问。

温柏义不往圈套里钻,打横抱起她往浴室走,“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温柏义!”

“乖。”

他还是不习惯去保证,默默做好了。

温柏义洗得很快,冲一把便结束了,倚着玻璃门回消息。他电话挂的匆忙,尔惜自己找到了玩乐,三小时前发消息给他,【明早我们去看彩虹跑?09点有一场,我们去一趟再走。】

他问秦苒,“明天你去彩虹跑吗?”

“要去的,我需要留影。”

雾气氤氲,淋浴间的美人千般袅娜,煞是勾人。他小腹一缩,偏过头,舒了口气,“尔惜说明天要去。”

秦苒动作一僵,“啊?会碰上吗?”

“不会吧,她就现场凑个热闹,来不及跑的。”

秦苒紧张,“她见过我了。”

“她见过你?”温柏义目光一瞬凌厉,“什么时候?”

“不告诉你!”秦苒卖起关子,自己还有气呢,“你也没有告诉我王之涣的事儿。”

温柏义喉头一鲠,“你知道了?”

秦苒冲掉沐浴露,搓弄手臂心事重重,“嗯,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去他事务所,碰巧遇见的,”秦苒迈出淋浴间,钻进他敞开的浴袍怀抱,整个人玲珑可人,冒出湿漉漉的黑瞳眼波流转,“你信吗,男女之间真的是有磁场的,他们一句话没说,我就嗅出了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不知道,很微妙。”秦苒埋入他怀里,兀自思考,没看清他的脸色,无心提及二姨在王之涣家发现婚戒,阳台晾晒女性内衣,以及洗手间的卫生棉。她说,之前一直听,不知道是谁,但尔惜出现在王之涣办公间时,她脑海里这些佚名漂浮物一下就贯连到了女主人,“然后我试探王之涣,他真的紧张了,你知道他是个面冷心冷毒嘴巴的人,让他变脸一定是……”

秦苒说得起劲,笑眯眯一仰脸,孰料温柏义面如土色,脸臭得吓人。

夜静雾起,秦苒跌进浅浅的睡眠又惶恐地醒来,一睁眼,温柏义果然坐在床边,背影一如那晚,僵硬地融进黑暗。

秦苒自问确实不够磊落,那嘴脸像是卑劣告状的长舌妇,咬牙跟自己的不够严谨,赌气地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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