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半夜不睡觉,打打杀杀的,又玩什么杀人游戏了吧?”
隔壁的奶奶好管闲事,别看八十八岁了,耳不聋眼不花的,看样子比我的体格都好。
我坐在办公室里,给毛艳打电话。
“正拉尸体呢,回头打给你。”
上来就这么一句,跟说鬼话一样。
我把手机拍到桌子上,这个气。
下班给毛艳打电话,他说在家里。
我回家,她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又吃又喝的。
我味到了那股子味,确定是死人味,但是很淡,我知道,要说服她,不能喊。
我做好饭,倒上啤酒,喝了两杯之后说。
“艳儿,别开那倒霉的车了。”
“什么?”
我都不愿意提这两个倒霉的事儿。
“灵车。”
“那有什么?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
“你赶好你的马车就完了,还开什么灵车?我也能养起你。”
“你那破车,干那事儿一半都熄火。”
我扯你姨夫的,这事也提。
“那我不是写稿子累得吗?”
“那就别废话,你看谁赶马车在马路上逛街来着?再说,警察也不干,我这灵车,谁管?”
“是,坐都只有死人坐,晦气。”
我想,这货是说不通了,明天我就找她那父母去。
第二天去毛艳家,他爸妈都在家里。
“大爷好。”
“你大爷。”
毛艳他父亲是工人,没文化,长得跟大爷一样,老,真的老,第一次见面就叫大爷,最初他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明白了,我叫的这个大爷不是那个大爷。
“你姑娘你不管管?”
“咋了?偷人了?”
你爷爷的,这还能有朋友吗?这么说话。
“比他妈偷人吓人。”
“你跟谁妈妈的?”
毛艳他爸伸手抽我,我躲开了。
毛艳他爸不同意我跟她女儿在一起,他看不上我,后来那样了,那就不放屁了,说什么不值钱了,这二货。
“马车,吃水果。”
毛艳她妈还算正常。
“怎么了?”
“毛艳开灵车的事你们知道不?”
显然他们并不知道,都一愣。
“怎么着?开灵车?要拉老子去火葬场怎么着?”
毛艳的父亲就是二货,瞪着大眼珠子,要不是眼眶子小点,卡住了,就掉出来了。
“这孩子,这孩子……”
她妈的紧张我看出来了。
“姨,这事你们跟她谈,我是谈不通。”
下午我就回家了,在单位呆不住了,怎么呆都不舒服。
没有想到的事,我刚到家不久,毛艳就回来了。
“你……”
我都不知道怎么问了,害怕她再把灵车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