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随着两声凄惨的嚎叫,两个鬼子兵从大墙上消失了。
不买米来不买粮,
不买瓜果不买糖。
不买乌纱不买笑,
愿做石块砸强梁。
听到院门口一阵怪叫,朱碗主怕姜盆主有闪失,赶紧朝院门跑去。他刚刚跑到院子门口,小庙的院门又被撞开了。
这次鬼子兵是使用长枪把院门戳开的,残破的木门被撞开的瞬间,嗖嗖嗖,一阵羽箭带着阴冷的怪风飞了进来。
朱碗主和姜盆主都是一惊,两人一个猴跳侧身闪到了大门的两边。
嘭!嘭!嘭······
一阵乱响,有的箭射到了小庙的大门上,有的箭射到了低矮的僧寮房上,有的箭射到了小庙的青石地面上,院内顿时激起了一阵尘土,尘土中传出了一股干燥泥土的怪味,有些呛人。
姜盆主和朱碗主用脚踹向破门,左右两扇残破的木质大门在吱吱嘎嘎的呻吟中又关上了,羽箭射到关起的大门上,发出一阵彭彭噗噗的声音。
一时间,大门上插满了羽箭,有的箭射透了薄薄的门板,箭头和箭身钻到了门里,只把箭尾留在了门外,箭身随着微微摆动的大门,而颤颤悠悠地摇着头,似乎有些不甘。
羽箭疯狂了一阵,便消失了。
小庙的院门口暂时没有了动静,死一般的沉寂。
接着,又有几个鬼子兵想爬墙进来,都被麻九用银子块打伤了。
院里院外一片宁静。
鬼子兵们一时停止了进攻。
战场变得一片死寂。
让人感到无比压抑,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姜盆主和朱碗主手持大杵守在小院的大门口,麻九手握银子块站在小院当中,两眼巡视着三面大墙,婉红拎着弯刀轻轻地在院墙跟前游走着。
敌我双方静静地对峙着,对峙着······
过了好一会儿,院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来,抬过来,抬过来,就放这儿,别离大墙太远了!”
“上,快上,两人一起上!”
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两名弓箭手不知站在什么东西上,上半身露出了大墙,正拉开弓弦,寻找目标,准备射击呢!
麻九一见,目标又出现了,说时迟那时快,两块银子以难以计量的速度飞了出去,正中两位鬼子兵的面门,惨叫声比乌鸦的叫声还渗人百倍,麻九捂上了耳朵。
又有两位鬼子兵露出了脑袋,这回还没等他们拉弓呢,麻九抛出的银子已经准确地亲吻了他们的脑壳,又是一阵哇哇的嚎叫。
接着,又是一阵沉寂。
沉寂,沉寂,再沉寂!
双方都在寻找着办法!
麻九这一方比较被动,目前只能防守,至于如何突围,只能看运气了!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院内的几个人都处于极度紧张的备战状态。
战斗是残酷的,是你死我活的。
守在大门口的姜盆主和朱碗主握着武器,闪在大门两旁,两眼死死盯着大门,仿佛是两只盯着鼠洞的老猫。
婉红在院墙中部停了下来,两眼扫视着院墙,寻找着可能出现的鬼子。
麻九站在院子当中,两手攥着银子块,望着院墙,搜寻着随时可能出现的鬼子身影。
突然,一阵哗啦哗啦的柴草声从院外传了进来。
小庙内的几人都是一惊。
姜盆主看看朱碗主,两人脸上同时出现了担心之色。
婉红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心里也出现一丝担心。
听到柴草声,麻九顿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这天头,风干物燥的,小庙又是大量的木质结构,难道敌人要采用火攻?
果然不出麻九所料!
随着一声声的淫笑,一捆捆干柴从院外被扔了进来。
有细细的柳树条子,有凌乱的树枝子,有成捆的稻草,有成捆的谷草,有成捆的豆杆······一会儿的功夫,满院子都是柴草了,足有半米多厚,有的柴草捆比较小,被撇的较远,都扔到小庙的大门和窗户跟前了。
姜盆主和朱碗主的跟前扔的最多,柴草垛都有一人多高了,他俩快速地脚蹬手刨的,把一些柴草撇到了院子中间,使得院子大门口的柴草不是很多了。
麻九和婉红把扔到小庙跟前的一些柴草快速地撇到了大墙的墙根处。
扔出去是没有意义的,敌人人多,你把柴草扔出去的话,他们马上就会重新扔进来的。
“快放火!烧死这帮臭乞丐!”
“烧死他们!”
“给他们来一个烤全羊!”
“哈哈哈,烧啊!烧!”
“母的可惜了!”
······
院外一片嘈杂之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声淫笑飘进了小庙院子。
接着,一捆捆点着的柴禾扔了进来。
带着烟火的柴禾划着罪恶的弧线落在了院子里,迅速引燃了院子当中的柴草,姜盆主和朱碗主的身上起了火苗,他们迅速向大墙上蹭去,火苗熄灭了。
婉红用弯刀击打着飞进来的烟火,有的烟火飞出了院子,接着,传来了几声嚎叫。
麻九将烟火朝院墙根部踢去,让它远离小庙。
久在河边站,焉能不湿鞋。
麻九一通狂踢,直到裤脚冒出了青烟。
这时,院子里已经烈焰飞腾,浓烟滚滚了。
一条条火龙在地上游动着,向空中吐着橙色刺眼的火舌,喷射着青黑色的浓烟。
一股股的热浪在小院里肆虐着,交叉着,烘烤着每一寸地皮。
院子内一片火海,已经无处躲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