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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攻蜀(2 / 2)

至于范质和翟守珣,俩人都收集了对方不少黑材料,正好被柴宗训利用,双双被贬地方。

有赵匡胤总领国政,柴宗训自是轻松不少,常与董遵诲微服出宫,流连于汴梁大街小巷。

因摊丁入亩,大量无地百姓涌入汴梁,或做点小生意,或给人做工,经过数年发展,汴梁的热闹胜于往昔数倍。

这天才从酒楼回来,柴宗训有些微醺,太监万华上前到:“皇上,太后候你多时了。”

太后?

柴宗训生母符皇后已死了十年,此时的太后乃符皇后亲妹妹。严格来说,是柴宗训的小姨。

因柴宗训少年老成,且又非生母,所以小符皇后一直于宫中潜心于道,并不理事。

此时忽然候见,却因何事?

柴宗训来到宣慈宫,小符皇后,现时的太后果在等他。

柴宗训急忙见礼:“孩儿给母后请安。”

太后闻到一股酒味,伸手扇了扇:“皇上可又是去御街上酒家胡闹了?”

柴宗训笑到:“母后,孩儿只是喝酒,并未胡闹。”

太后一脸慈爱的抚着柴宗训的肩:“一转眼皇上都这么大了,已经了大人咯。”

柴宗训回到:“孩儿谢母后多年养育之恩。”

太后说到:“若是姐姐看到皇上如此,当能含笑九泉了。”

说起来柴宗训还真比较惨,重生回来无父无母,且因思想与此时格格不入,所以从未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不过最是无情帝王家,柴宗训倒也没觉得有多遗憾。

太后接着说到:“何时与你定一门亲事,我也算对姐姐有个交代了。”

“孩儿年纪尚幼,且汉唐故地未复,暂还不想成婚。”

“胡说,”太后说到:“你是大周天子,又不是寻常百姓家,有皇帝,自然便有皇后,你可曾看上宗室或哪位臣工之女?”

容貌看上的女人有很多,便是宫中都有不少,有时候柴宗训横下一条心,真想让她们一无是处。

甚至这些女子之中,不少都在打柴宗训的主意,毕竟若身怀龙种,那便可母凭子贵,一飞冲天。

柴宗训前世身为打工人,没有优先交配权,感情上也受过伤害,所以重生回来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便一直克制。

现时太后问起,他只得答到:“孩儿未想过成婚之事,所以未曾看上哪家女子。”

“那哀家便擅自做主,给皇上定一门亲事吧。”太后说到:“先国舅符昭信之女符氏,温婉贤良,德貌兼备,实是国母的不二人选。”

符昭信是柴宗训的亲舅舅,符氏便是太后的娘家侄女,也就是柴宗训的表妹。

难道真的是表哥表妹,死鬼宝贝?

柴宗训忽地想起前几日符昭信按例自边关入朝觐见,必是他在太后耳边吹风,方使一向不视事的太后理起了俗务。

一口回绝好像不大好,柴宗训犹豫一会:“太后,此事可否容孩儿考虑些时日?”

太后性子本就温婉,也不为难柴宗训:“婚姻是人生大事,考虑也是应当的,那哀家便等着皇上的信儿吧。”

回去之后柴宗训便想着出宫一趟,或是去哪里避避,他才不想胡乱就与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孩儿定了终生。

干脆带兵出去打一仗吧。

自从上次王著教他转移矛盾之后,柴宗训解决矛盾首先想到的就是打仗。

出去打个一年半载的,太后自然不会问起这件事了吧。

展开地图环视周边,柴宗训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那句‘天下是故汉唐人之天下,朕与所有故汉唐人共天下’,虽然收尽民心,却也成了他恢复汉唐故地最大的障碍。

不管南唐、吴越、北汉、后蜀,以及辽的大部,先前皆是汉唐版图,此地生活的人便也是故汉唐人。

你不是与故汉唐人共天下吗?怎地还挥刀向同胞?

正烦恼间,有黄门使递上奏折:“启禀皇上,潞州急报。”

当日收复潞州之后,柴宗训将李筠之子李守节调往他处,命呼延赞为潞州节度使,抵御辽人。

柴宗训打开奏折,臣赞恭请吾皇圣听:臣于日前捕获后蜀细作赵彦涛者,其身负蜀主蜡书,意与北汉联军,欲图中原,叩请吾皇圣裁。

奏折后便是蜡书:早岁曾奉尺书,远达睿听。丹素备陈于翰墨,欢盟已保于金兰,洎传吊伐之佳音,实动辅车之喜色。寻于褒汉添驻师徒,只待灵旗之济河,便遣前锋之出境。

意思很简单,先前我俩就书信来往,义结金兰。我现在在这边等着你攻伐周国的佳音,便马上派兵辅助于你。

好你个孟昶(后蜀国主),朕正找不到出兵的理由呢,感谢老铁又送来人头。

柴宗训当即大喝:“来啊,速召杨业进宫,并八百里急报驰递怀州,命曹彬入朝觐见。”

原来,现今后蜀国内愚臣当道,所以合该他有此劫。

那孟氏父子经营天府之国三十载,因蜀中与外界隔绝,所以三十年不知兵,国内一片富庶景象。

然周一天强过一天,蜀中自有远见之辈劝孟昶早做打算。

那孟昶只想着蜀道险阻,且蜀中富庶,周必不敢来攻,便将一应国政交托与几大谄媚之辈,诸如王昭远,韩保正等辈,把个正统的宰相李昊排挤得在夹缝中生存。

李昊不甘心于此,也不甘心蜀国就此被一干奸臣断送,便趁着大朝会奏到:“启禀主上,臣观郭氏启运,不类后唐后汉,其皇帝郭宗训更有吞天之志,将来必一统海内。为我国计,不如遣使朝贡,以免戎机。”

李昊的算盘是,若孟昶准奏,正好由他去朝贡大周,只要在大周混个脸熟,回来还怕收拾不了王昭远一干人等。

孟昶本是荒淫之辈,哪理得了这许多事,只转头问副宰相王昭远:“依卿之见,何如?”

王昭远本着凡是李昊赞成的他都反对,凡是李昊反对的他都赞成,两个凡是原则对到:“启禀我主,蜀道险阻,外扼三峡,岂周兵所得飞越?我主尽可安心,何必称臣纳贡,转受周廷节制?”

李昊据理争到:“主上,臣观后唐庄宗及大行皇帝,灭梁定蜀,无不量功授赏,今王昭远本给事小臣,枢密使韩保正又纨绔子弟,素不知兵,一旦有警,如何胜任?”

“李昊,”王昭远喝到:“尔又何功于朝廷?哦,我想起来了,尔父曾为前蜀修过降表,今尔又欲降周,干脆送尔一块‘世修降表李家’牌匾挂于府上好了。”

“一派胡言,”李昊说到:“我何曾修过降表?不过是朝政由尔等谄媚小人把持,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我尽臣子本分劝主上早做准备而已。”

王昭远说到:“既是早做准备,何不联络周之世仇北汉?北汉有辽人扶持,若我与北汉联盟,将使周两面受敌,他必轻易不敢来攻。”

孟昶想的是只要能继续自由的荒淫下去,听王昭远这意思,似乎不用向周称臣,便颔首到:“王卿所言甚是,便依卿所奏,速与北汉结盟修好,并增兵水陆,防守要隘,阻周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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