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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美人内疚了(1 / 2)

一路风驰电挚的赶回云华峰,花似霰怀抱晓山青蹙眉隐忍的模样,简直震惊了尚未安寝的同门们,自打这些弟子入门之日起,就未见过清风霁月的云华殿主,露出过这种焦急的神情。

而这又受伤如此之重的云华二弟子,他们也未曾见过。

这是怎么了?

短短一夜之间,云华殿就折损成了这般模样?

从晓山青身上渗出来的血洇湿了花似霰洁白的广袖,可他却浑然不在意,一直步伐沉稳地抱着他跑回了六爻阁,待放下这孽徒之后,便用传讯银叶去请刘文卿前来为他救治。

一时间,焕然一新的屋舍又嘈杂纷乱了起来。

这已经是晓山青第二次仰躺在花似霰的床榻上了,新换的床幔还残留着冷梅的香韵,飘飘荡荡间,素色的流苏波纹潋滟。

这期间,李雪绵一直未醒,冰白的小脸愈发青白,顾汀州将她安置在椅子上,便跑出去打水,为晓山青清洗伤口。

刘文卿本来已经就寝,无端被传讯银叶叫醒,多少还带着起床气,待他跟叶轻舟一路驾驶莲舟攀上云华峰的时候,顾汀州捧着血水殷红的木盆,已经往返数次了。

皱着鼻翼,嗅了嗅掺杂在寒凉空气里的血腥味,刘文卿慵懒地说道:“看样子这晓山青,伤的挺重。”

叶轻舟背着刘文卿那口夸张的药箱,行走的身姿有些倾斜,“你快点儿走吧,我师尊很着急的。”

“着急也得给我等着,就长了两只脚,我不得一步一步走进去?”

这一路,要不是叶轻舟一直催促,刘文卿能磨蹭到天亮再爬上来,本来他就不喜欢晓山青,这祸害若是死了,那更好。

叶轻舟向前猛走了几步,一转头见他竟然磨磨蹭蹭地打量起周围的雪景来,顿时恼怒地折返回去,一把扯过刘文卿的胳膊将他架起,往前就跑,全然不顾他的张牙舞爪。

“唉,唉,唉!你松开我,我自己走。”

“等你自己走进去,我二师弟都硬了。”

“唉硬了不是更好,省心了都。”

“”

刘文卿几乎是挂在叶轻舟的身侧被带进去的,两个人急三火四,又骂骂咧咧的冲进六爻阁,叶轻舟连扣门请示都忘记做了。

灯火通明的屋舍内,花似霰正执着绢帕为晓山青擦拭脸颊上的血渍,撕开的衣襟下,是少年肌理紧实又布满伤痕的躯体。

尤以腹肋之下那道创口最深,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刘文卿不情不愿地接替了花似霰的位置,叶轻舟则伫立一旁打着下手,摊开的器械与伤药不消片刻便摆满了床前的矮几,有些瓶罐没地方放,索性就置在了箱子上。

就算刘文卿再是不喜晓山青,眼前这个琉璃般易碎的少年也是个实打实的伤患,秉承着医者仁心,他不得不管,至于以往的仇怨,待他安好再算。

为避免人多手杂,花似霰携着顾汀州走出了六爻阁,一脸阴沉的伫立在回廊下,晨曦的薄光逐渐蔚蓝,飒飒的白雪不知不觉已经停了,到处都是一片窒息的颜色。

“师尊!弟子服侍您,换身衣服吧!”顾汀州伺立在花似霰的背后,忐忑了好久,才几不可闻地憋出了这一句话。

看到晓山青伤成这副人事不知的模样,顾汀州心底里那些积存的仇怨,倏忽间开始坍塌崩碎,他以为晓山青最多拖延一下就会全身而退,毕竟他想要脱身,有的是诡道的办法。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如此的惨烈。

若是没有师尊前来相救,想必这个男人已经成了张凯枫的剑下亡魂了。

虽然担着一身的血腥,让花似霰很是难受,可他顾念着晓山青的伤,不愿错过一丁点的意外。

“无妨,待他无事了,为师再去更换,也不迟。”

花似霰的嗓音平稳,透着他一惯的冷漠与严肃,可顾汀州知道,此时在师尊的心里,早已忐忑不安,心烦意乱。

而他,亦是如此。

若说从前巴不得晓山青早死,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恶念,那么此时伫立在晨曦微明的天光下,他到真希望这些血腥能早一点过去。

他向来不愿欠人深情,何况这一次,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师尊!今日之事不怨晓山青,他全是为了助弟子逃脱,才孤身犯险的。”顾汀州主动承错,掀袍便跪。

花似霰侧过身子,垂眸望向顾汀州有些杂乱的发顶。先前在山脚下,顾汀州那断在口中尚未发出的话,就让他觉得此事并非晓山青描述的那么简单,看样子,根结,出在这顾汀州的身上。

“那张凯枫,找上的是你?”

以顾汀州谨慎自敛的个性,断不会在外面肆意招惹仇家,所以花似霰才会误信了晓山青的承错。

以至于言语过激,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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