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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足道的关心(1 / 2)

一只脚毫不犹豫地迈了进去,但另一只脚却拖在后面,犹犹豫豫,止步不前。

面对如此突兀的房屋,饶是里面或许有奇珍的妄想无比诱人,晓山青也绝没有求财不求命的莽撞。

挺大的一间废墟,虽然倒塌了半面,但仅存的一半也比自己居住的屋子要宽阔,很像某种部落群聚得议事场所。

循着晓山青的踪迹而跳下来的花似霰,本打算出言唤回这孽徒,可就在他张唇的一瞬间,晓山青没有一丝犹豫地贴着门缝钻了进去,紧接着浓沉得黑暗吞噬了他,眨眼间,屋舍也平地消失,空空荡荡,毫无踪迹。

花似霰俊容微蹙,一抹奇异的感觉弥漫四周,让他没来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一段路,那种如影随形的感觉越来越密集,好像一块粘稠湿泞的蓑衣披在了身上,腐臭发霉的味道,灌入骨髓。

站在屋舍消失的空地上,花似霰唤出剑影望舒,向着一侧得密林探寻,他总觉得晓山青不会无故失踪,应该是障眼法起了作用,让他看不到而已。

跨过半截小腿高的门槛,屋内的陈设就像被惊扰的荧光小虫,纷纷化作流萤溢散,尤其是立在一旁的一根扁担,一点一点的碎成了半截木渣。

因着倒塌的缘故,屋内的很多东西都碎落了一地,和这陈年的浮灰纠缠在一起,瞧不出原有的颜色,到是北面一处紧挨着墙壁的角落里,摆着一方贡案,居中供奉着一尊鎏金神像。

晓山青在游戏里际遇过很多隐藏得副本,尤以一个佛窟藏尸案最为深刻。

那段剧情其实挺符合古早文的狗血虐恋,讲得是一个贵族少女,自幼便与皇亲国戚的竹马有了婚约,二人男才女貌,郎情妾意,也算是坊间为人津津乐道得一对神仙眷侣。

可这在话本里,越是让人艳羡的美好,越是不得善终。

在还有一个月就要成婚的时候,这少女去了一个很有名的寺庙进香,层层香众百十许,少女虔诚素雅的模样就入了一个妖僧的心上。

那妖僧年岁不大,也只比这少女年长两岁,生的是貌美惊人,沉稳内敛,但他悟性极高,内力深不可测,在当时那个年月,江湖中无人能出其右。

都说修禅之人,苦守清规戒律,可这妖僧却反其道而行之,他外表一副慈悲为怀,体恤怜悯,实则心思阴暗,人命沾身。

人潮之中匆匆一眼,他便看上了少女,于是在一个天缘巧合之下,误入乱佛窟得少女便被这妖僧趁机强|辱囚禁,百般折磨。

妖僧夜夜贪欢,少女生不如死,屡屡自戕没能求成之后,妖僧便将她用锁链禁锢,而这一锁,就锁了她整整两年。

她在这隐蔽的佛窟内成了妖僧一人的禁|脔,痴情的竹马却始终未放弃寻找她的机会,就这样,一对不复相见的恋人,彼此思念煎熬着。

后来得后来,少女发觉自己有了身孕,她不想一辈子跟这个不爱的男人待在一起,于是违心逢迎,终于得来妖僧的松懈,于一个大雪之夜逃了出去。

重新回到愁云密布的家,亲眷却未关心过她这两年过的好或不好,就这么在短短几日之内草草地将她送进了竹马的府上,从主母成了侍妾。

与心上人久别重逢,少女自是自惭形秽,她很想要将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却屡屡开不了口,就这样无由得冷落着夫君,每日都过的极不开心。

可肚子是瞒不住的,她珠胎暗结的秘密还是被有心之人,公之于众了。

竹马在明晰真相之后,悲愤交加之下爆血而亡,少女因清白有损被婆家强行堕胎赐死,一对苦命鸳鸯就这样被合葬在了阴森的地宫里,谁也不肯原谅谁。

二人皆心中有恨,久久不愿轮回。最后,竹马以滔天怨气为引,生生世世诅咒少女代代为娼。而少女则世世向妖僧索命,是以三个人的爱恨纠葛,整整轮回了十七载。

到了第十七世,妖僧因缘际会之下,得知了自己前世的真相,于是他修炼邪术,想要逆天改命,在小瀛洲不见天日得地下密室里,整整摧残了几百名无辜的少女。

晓山青在做这个隐藏任务的时候,对这个法号为本尘的妖僧很感兴趣,因为他这十七世都只将真心交付给过转世的少女,哪怕这个少女潜伏在他身边,只为取他性命,他也无怨无悔地修炼禁术,想要助她破解掉这阴损的诅咒。

可这故事的结局却并不怎么好,妖僧多行不义,少女久郁难舒,而那个每一世都将少女祸害之后便将其卖入勾栏的竹马,也不肯放过自己。

于是妖僧伏诛,少女自戕,竹马亦是追随而去,下一世轮回得篇章再一次无情开启,这终究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局。

任务失败,晓山青一毛经验没有得到,却伫立在乱佛窟里发了许久的呆,都没能将压抑得心情缓和过来。

站在那方狭窄的贡案前,神龛两侧得白蜡烛竟兀自燃起了清幽的小火苗,铜炉内半束檀香也袅出了几缕白烟,好似有个看不见的人在祭拜一样。

镂空的箱龛里,塑着一尊蒙面的神像,那塑像非道非佛,穿着手势都不像正统的信仰,反倒像是刻意供奉上神坛的罗刹。

神像遮面的薄纱是真丝所做,只是伫立在这里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了,被灰尘浸染得发了黄。

晓山青好奇心作祟,抬手就要去揭神像的覆面,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自背后突兀响起,间或夹杂着陶片被踩实的脆响。

“谁?”晓山青豁然转头,手中芒光一闪,故山剑便被他牢牢端在掌心。

一声爆喝在空旷的茅屋里细细回响,然而晓山青的背后却空无一人,就连走路的声音也一并停止了。

安静,十分安静。

与此同时,晓山青的喝问也传进了花似霰的耳朵里,只见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立在原地,转目四望。

没有屋舍,没有人,甚至连一缕幽风都没有,但那孽徒的声音却无比清晰的响彻在耳畔。

“晓山青?”花似霰对着干燥的空气,轻声叫了一句。

“花似霰?”屋内的晓山青听到boss的呼唤,顿时皱眉狐疑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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