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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与朱砂痣(1 / 2)

花似霰几乎是负气而走,洁白的纱绢下摆狠狠扫过横尸在地的火红残瓣,那些骤然旋起得风卷,仿佛是他平复不下的怒火。

“师尊?”晓山青追寻着boss远去的身影,轻声唤道:“怎么了?”

花似霰头也不回地仰着凤凰树走去,及腰的长发被和煦的微风卷起,在晓山青的心底摇曳出一池春光。

“”

晓山青有些愕然。

花似霰真的很美,不管是手指还是发丝,都完美地戳中世人的审美。

这其中,也包括他。

花似霰不肯原谅自己瞧见了腌臜之物,整个人立在凤凰树下,握紧拳头,自弃地砸在了合抱粗得树干上。

“哗啦,哗啦”一阵摇曳轻响,簌落一地繁花。

太恶心了。

这些怨魂与邪祟都太让他感到恶心了。

无耻,腌臜,淫|乱,肆意妄为,简直是简直是

一瞬间的词穷,花似霰的眼前恍然浮现出孽徒亲吻自己的样子,那种危险的,悸动的,裹挟着浓沉欲|望的眼神,就像粘稠又潮湿的泥沼,拼了命地将他往深渊里拉。

明明他很厌弃,又很愤怒,可是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他又不得不违心得去臣服,去否定,去乞求,去惧怕。

“晓山青!”

“砰”的一声又是一拳落下,凤凰树梢猛然刮过一阵飓风,万千点火红飘散开去,将花似霰自弃的俊容染上一抹惑人得妩媚与嗔怒。

晓山青看着boss抽风,不明所以地嘟囔了一句:“小脾气可真爆。”

就在这时,寂静得屋内突然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晓山青的身形陡然一促,心尖像是被野猫无端挠了一爪子。

他有些迟疑的转过头去,那少年竟然在房门大开的情形下,正背对着自己面朝僧人虔诚的画像在——自|慰。

晓山青得脸,当即便有些不自在的苍白。

就在这时,从树冠上刮过的风灌入屋内,将铺陈一地的画纸席卷而起,漫天得纸张浮沉在空中,有几张幽幽地打着旋落在了房门口。

晓山青垂眸一望,苍白得脸顷刻绯红。

难怪少年会将这些画纸压在箱子的最底层,这哪里是聊表相思的丹青,分明是十八禁超级劲爆男男活春|宫啊。

在这些画作上,白袍僧人一改疏冷淡泊的清雅,媚眼如丝,举止妖艳,他身姿娇娆,神情勾魂摄魄,放浪得活像一只吃人不吐骨头得艳鬼。

饶是晓山青在现实世界里阅片无数,也无不折服在少年鬼马行空得大胆里。

妈呦!这小子英年早逝真t才了,就这笔力,画些艳图去卖,分分钟爆火啊!

可是少年听不到他得心中所想,他几乎是沉溺于自己的痴妄里,放纵地去做这些男人才会关起门来纡解的小秘密。

就这样,过了不是很久,晓山青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馥郁的馨香。

——那是处|子含苞待放得味道。

晓山青斜着身子,转过头去,只见紫衫白裙的少女正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飘落得画纸,原本浮漾着笑意的倩容,在看清画上的内容时,整个人如坠冰窟,面颊森白。

从晓山青的角度看过去,少女明眸善睐的双眼彻底晦暗无光,那张画纸被她死死地攥在指尖,正不可遏制得发着抖。

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得心潮,少女的视线又被突然爆发的呻|吟所吸引,她有些怔忪地转过头去,贴着门板敞开的缝隙向着屋内遥遥一望。

濒临冲|刺的少年,竟无所顾忌地亲吻着画上的白袍僧人,口中还断断续续地叫着:“给我,给我,本尘,给我!”

少女几乎是怒不可遏,无地自容,却又脚下生根,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失望大叫。

污秽不堪!!!

荒唐至极!!!

忘我的少年根本就无暇去顾及屋外的窥伺,他就这么纵情在欲|望里,半嗔半怨,歹毒狰狞,“只要你乖乖的顺从我就算叫我把安知送给你也无妨。”

无法承受得真相将少女瞬间判入死牢,顷刻间,她的眼眶就红了,强烈的屈辱与愤怒轮番交织在心底,将这个玉洁冰清得少女涂黑染脏。

几乎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少女转身便跑,雪白的裙裾扫起一地红花,像极了少女破碎的心脏。

随着少女的仓皇转身,被她捏在指尖的画纸也遗落了下来,晓山青垂眸向下,仅一眼,就生理厌恶,几欲呕吐。

若说先前,他惊叹少年对性的参悟与大胆,那么此时,他觉得少年一定是心里住了个龌龊得恶魔,他竟然为了讨好白衣僧人,潜意识得将自己的未婚妻送上了对方得鸾床。

那画上所绘的,竟是一幕热血贲|张的三人行。

这孩子是脑袋里揣了屎吗?他每天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这种不道德的事,亏他能想的出来!

晓山青简直是被这无耻的一幕气到了。

“这傻|逼孩子,你还有个毛好怨愤的,不是你先动了这腌臜得心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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