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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火难消(1 / 2)

叶轻舟皂缎的鞋面上,坠着两颗模样怪异的珍珠,晓山青一边冲着他盛怒的模样漫笑,一边描摹着那两颗眼珠子似的瞪着自己的东西。

“我之所以留着你,不是任你继续阻我计划的!”叶轻舟狠厉地说:“你如今已是仙门败类,手上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你以为你暗戳戳地替道统清理门户的举动就能在秋后算账中为自己争取一些苟活的机会?做梦!”

晓山青被他踩踏得腹腔内血气翻涌,但神色上却还是那一贯的嚣戾张狂,他说:“老子才不稀罕用这种讨好得方式替自己活命,从我动手杀人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后路!”

“是吗?”叶轻舟足下越发施力道:“那你怎么解释,这火烧洛霞宗的事实?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单纯就觉得烧掉一座久负盛名的宗门很有凌虐的快|感!”

这一脚下去,饶是晓山青内力深厚也扛不住半神的神威一怒,在夺命得极恨下,他偏头就是一口混合着血丝的酸水,凌厉的凤眼也透着几许喘不过气来的混白。

他断断续续地说:“烧都烧了,你还能踩死我给他们作法复生不成?”

叶轻舟简直是要被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气到疯魔,若不是晓山青已经是自己手上最后的一块料,他就一脚将其碾死了。

而从来都是对别人施暴的晓山青,此时的位置颠倒,到叫这个一贯喜怒无常的男人多了一丝受制于人的委屈,叶轻舟居高临下,在不甚明亮的烛火中,望着脚下之人侧露出来的半边脖颈,筋肉与血脉的贲张就像舞女深陷的腰窝对强者的邀请,突然之间,他盛满了怒火的眼底,竟模模糊糊地开始多了一些柔软得东西。

不知不觉中,叶轻舟缓慢移开了那条几乎能阻断对方生命的右腿,晓山青得了松懈,先是呼吸困难地咳喘了一阵,随后高大得身躯在地面上痉挛盘桓了许久,这才摇摇缓缓地爬了起来。

因着狐精魅术的浸染,晓山青裸|露在外的脖颈皮肤呈现着一抹魅惑的淡粉色,就像那当年波及整座云华峰的桃祸,多看一眼都是致命的。

不知从什么开始,叶轻舟的视线就离不开这一处危险得地带,其实晓山青的脖颈算不得有多美,但那一处所带来的力量感,就像血肉对猛兽的吸引,花朵对蜂蝶的邀请。

密闭的空间让晓山青感到深深的压抑,索性他侧过叶轻舟的身旁,想要走出门外透透气,但恰恰是他这一想要逃离的举动,竟重重地压垮了对方镇压了许久的欲|望。

“我允许你走了吗?”叶轻舟一把抓住晓山青的手腕,转过眼眸,危险得凝视着他。

晓山青不喜欢被人拦着,猛地一甩手就要出招,叶轻舟在摇鸾山的表现虽然资质不高,武力平平,但就算他已非全盛之时,暴起的速度与力量还是让不耐烦得晓山青吃了亏。

晓山青的出招在叶轻舟的眼里就跟蹩脚的慢动作毫无区别,自己的拳头还不等贴近对方的胸口,叶轻舟已经一把扯过他的臂膀,将他倒退着摔进了那张不知有多少男男女女厮混过的大床上。

“砰”的一声,被褥上沾染的熏香蒸腾了出来,扑了晓山青满脸,还不等他愤而起身呵斥叶轻舟的胡搅蛮缠,对方已经一个箭步猛扑上床,虎狼般将他的身躯压了下去。

这种暧昧的姿势活生生地将晓山青的怒火压下去大半,他瞪着眼睛惊叫道:“要打出去打,在床上折腾,你几个意思?”

叶轻舟的眼睛已经微微泛起了动心的潮红,他哑着嗓音说:“打架对于你这种人根本就起不到警示的作用,这么多年煞费苦心的部署,我也玩腻了皮肉之刑这一套,不如今日,本神就陪你玩玩别的!”

晓山青不太明白叶轻舟所说的别种玩法是什么,但他自小就不喜欢与人这么亲密的相处,尤其是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形下,加倍的耻辱会让他忍不住产生杀人的冲动。

叶轻舟没有给晓山青任何反抗的机会,其实早在巽丘的那个晚上,不小心窥破的一幕就成了他心底一直抹不去的劫。无数次四目相对,他都恨不得用眼睛去撕掉对方那张道貌岸然得皮,好好瞧一瞧这骨子里都滋生出了些什么扰人心性得东西。

没有任何询问得铺垫,叶轻舟危险的俊容猛地一下沉,纤薄的嘴唇如刀锋一般划过晓山青微凉的面颊,紧接着,牙齿刺破血肉的闷响就沿着跳动的血脉传遍了四肢百骸,也一并将晓山青烧脑的怒火击退个干净。

“唔!”晓山青难受地呜咽着:“你到底要干什么?”

叶轻舟含着血肉说:“我也不知道但每一次看到你不驯服我就想这样对你!”

不同于野兽对肉|体得噬咬,叶轻舟只有在最初的时候是下死口的,但当血液渗进口腔,晓山青痛到无法反抗的时候,他得舌尖又变成了带着倒刺的猫舌,竟对着他血流不止的伤口细细舔舐。

“你别”晓山青实在受不了叶轻舟这样对待自己,尤其是在如此暧昧的床榻上。

“别什么?嗯?”叶轻舟的气息已经急促到将要心悸得地步,“只准你这么对别人,就不能让别人也这么对你?”

晓山青不想反驳他,抬手就想要将叶轻舟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奈何对方陷入施虐也不忘机敏,一个迅疾反拧,便将他的右手折向了一边,腕骨发出错位得锐响,晓山青怒道:“你别欺人太甚!”

他每说一个字,脖颈处的疼痛便加剧一分,带给叶轻舟的刺激便更浓烈一重,红色的帐顶在烛火得勾描下,跃动着一层魅惑的光,晓山青睁着眼睛感受着血液在对方唇齿间的涌动,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这种感觉很怪异,怪异到他觉得叶轻舟待自己,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

被禁咒圈住得心脏碍于宿主的渴望,终于不在抵触亢奋,它缓慢地跳动着,连带着血脉里待叶轻舟的排斥也一并扫光,哪怕对方的指尖已经游离在了自己的腰腹处,衣摆掀起的弧度带起一片刺骨的微痒。

晓山青有些绝望,又有些不甘,但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片湿滑的沼泽,四周都是黑暗与腥臭,他陷在其中无力自救,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被淤泥蚕食掉。

张凯枫就这样躲在门缝外,看着叶轻舟将晓山青压在床榻上,两个身量无差的男人,一个如猎豹迅勇,一个如绵羊无力,怎么看怎么觉得香艳与别扭。

但他向来不喜欢去管晓山青的闲事,就算是被叶轻舟兽性大发给办了,他也顶多是在事后,补上几句笑话罢了。

于是他悻悻地转身而走,临了还不忘招呼妓馆得老鸨,替他们准备热水。

张凯枫走后,屋内便失去了抵触的喘|息,叶轻舟得了生硬得默许,便越发放肆,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晓山青才神色有异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脖颈上瘆人的伤口将他胸前的衣襟都染成了刺目的暗红色,煞白得一张脸如幽魂般出现在人前,吓得一干舞姬与酒客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喧闹的丝竹之声一停,晓山青才恍若回神般地在人群中站住,眼前一名着白纱得舞女当即足下不稳,冷不丁地跌落在了晓山青的脚下。

“啊!”

那舞女显然是不甚扭伤了脚踝,捧着秀白的足裸就开始啜泣,晓山青立在她的背后,突然伸手将其搀扶了起来。

舞女没有想到有人站在身后,惊呼一声便要跳开,晓山青只觉得眼前白纱浮飞,好像振翅的蝴蝶翅膀,拼了命得想要从他的手心里逃走。

“别走!”晓山青微瞪着眼睛,哑着嗓子对其低声喊道:“别走!”

舞女落在一旁,不解地回望住他,痛白的脸上透着一丝不自然地红,“公公子,您是再叫奴家?”

晓山青望着舞女那挂在香肩上的白,仿佛已经闻到了那个人身上的凌梅香气,只是当他把视线对焦在舞女娇媚得脸上时,什么痴妄与渴求都转变为了泼冷水的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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