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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又生气了(1 / 2)

云华与魑魅两大殿主的突然到访,就像一场灭世洪流般将饭堂内所有滞留的人都压得丢失了半条命。

五年没有见到绝艳倾城的云华殿主了,除了新入门的弟子,但凡见识过花似霰风华的门人纷纷悚惧地扭转过头,惊恐万状得眼神在捕捉到那霜雪般的衣袂时,又渐渐转化为了痴迷。

顾汀州右手一空,顿时有些不适应地向着门口望去,背对着天光而立的男人,还是那么的砭骨冷戾,只消望上一眼,便陡生自惭形秽。

突破臻境的花似霰,周身华光如练,淡淡的赤金蕴纳在衣摆与手指间,随着他一行一动播散出并不灼人的星芒。

花似霰的逐步接近,为饭堂内所有静默的人带来一层重过一层的压迫感,有些门人承受不住,竟纷纷扶着胸口低声暗咳,淡淡的血腥味儿悄然弥漫,但路南亭却并未回头,依旧端着枯岳,斜指着顾汀州背后的晓山青。

他说:“云华殿主常年闭关不问世事,这门下的弟子亦是越发目无尊卑,你我平起平坐,我为何就不能暂带你殿主之职,教训这两个忤逆?”

路南亭语气有急有怒,显然是不想在花似霰的面前继续纵容他得自我。

而花似霰也没打算将这所谓的“平起平坐”放在眼里,他立在凌冽如冰的魑魅殿主身侧,长身玉立,杏眸淬刀,“你有那闲工夫,先管好自己门下的弟子,勿要存着那些痴心妄想,企图染指我云华峰得女眷。”

单贤敏闻言,顿时心下恶寒,连忙躬身行礼,向着自家师尊请错道:“师尊!弟子有错,我!”

“你把嘴闭上!”路南亭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呵斥自家弟子,骇的单贤敏“噗通”一声扑跪在地,垂头不起。

当初选择拜入魑魅殿,就是看准了路南亭的好脾气,却不想他这一次真真是惹怒了一贯温雅待人得师尊。

晓山青一直垂着头,隐没在顾汀州的背后,高大的影子落在地板上稍显佝偻,单贤敏两股战战地跪在地上,视线之下是那个阴鸷得男人微微扭曲的身影。

晓山青身上的桃魅之气,一直是路南亭忌惮仇视的导火索,他不依不饶得将剑尖又倾斜出去半寸,说道:“五年前,你苟活沉睡,这桃祸便降临了玄华云顶,而今,你离奇苏醒,桃祸也在一夕之间消失无踪,若说这一切都是巧合,那么你身上如此浓烈的妖魅之气又是从何而来?你今天若是不讲个明白,就别怪我永绝后患了。”

花似霰的视线始终投注在跪地得单贤敏身上,而路南亭又咄咄逼人的凝视着晓山青,两位师尊倒错的视线,就像一节悬在脖颈间的铁丝,吊住了所有人的呼吸。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位殿主究竟会谁先动手,总之,这场械斗无论如何都是避免不了的。

顾汀州见魑魅殿主杀心不减,还欲在张口为晓山青辩解,就在这时,沉默多时的男人,突然伸手扶住了他缀满海棠花的肩膀,阴恻恻地探出他那病恹的俊容,对着花似霰完美得侧颜,柔弱道:“师尊,弟子头晕!”

花似霰:“”

路南亭:“”

透着狡黠的语调,均匀地浸润在耳边,促使顾汀州冷漠的面容顷刻间便白了,随后他有些瘆人地扭转过视线,向着冷戾得晓山青看去,音色极低地说:“你有病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他妈的还撒娇?

然而在晓山青的视线里,满堂之中唯有花似霰这一抹绝色。

于是他唯恐师尊听不见,继续软绵绵得唤了一声,好像他真得被魑魅殿主逼迫的,快支撑不住了。

“师尊!弟子头好晕的。”

花似霰一直将视线投向单贤敏颤抖的发顶,语气不善地说:“既然身体不适,就滚回去窝着,别再出来给我丢人现眼!”

“是!”

得了准赦,晓山青很是嘚瑟地向着路南亭眨了一下眼皮,随后溜出去得速度堪比一阵青烟,哪里还有半分虚弱得无力感。

顾汀州只觉得背后惊风一凉,浸满了雪意的男人便没了踪影。

路南亭见晓山青溜得飞快,连忙调转剑锋想要去追,却见花似霰一扬手臂,侧身将魑魅殿主的去路挡得死死的。

他傲然道:“晓山青是人是妖,自有我来定夺,路殿主这些年执掌皓澜与魑魅,劳心劳力,小徒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花似霰!”路南亭眉宇间始终强压着一抹戾气,他厉声道:“这些年你闭居高峰,并未知晓玄华云顶的处境,桃祸并非简单得妖魅之乱,晓山青死而复生本就遭天下诟病,如今各处言论早就将你的云华殿架在了火上炙,你就算要护犊子,也该考虑一下悠悠之口。”

“那又如何?”花似霰不卑不亢地回望着他,“在这玄华云顶,嚼我云华峰舌根的人,还少吗?”

路南亭急道:“晓山青可以不死,但绝不能随意自由!”

“你是想把他关起来?还是废了他得丹元,赶下山去?”花似霰高声道。

路南亭握紧双拳,亦是高声回执他:“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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