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去早回。”迪克总算正经起来，“我是说，尽量比布鲁斯早回来。”

杰森哼了声。跳下滴水兽之前，拍了下迪克的肩。

天色自边际泛起鱼肚白。总是阴雨绵绵、乌云滚滚的哥谭，难得也有个一扫阴霾的清晨。

然后迪克发现，附近的蝙蝠机，一台都不剩。

而天都要亮了。

………

这个早晨，夜翼被迫晨跑一小时。

实际上提姆认为，事到如今？哥谭反派是还剩下几个喔。

他一个人就能保护好茱莉亚。留守在韦恩庄园的人并不需要那么多。甚至可能，茱莉亚也不是非得留在韦恩庄园被保护。

去西岸一样有人能保护茱莉亚。西岸有泰坦们。

在纽约有托尼.斯塔克，和蜘蛛侠们。

回日本有千手本家，跟一大群一大群和千手家族交好的忍者。

相较于很不放心的迪克，提姆非常放心。

曾经有人翻着白眼对他们说：大家都会以为提摩西是最像蝙蝠侠的人。不。所有人都搞错了。最像蝙蝠侠的人应该是迪克.格雷森。瞧瞧这种过保护，还有谁能相提并论。

早餐之前迪克回来了。只有迪克一个人。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哈。”迪克冲着提姆挑眉，侧身站在咖啡机旁边。

“为什么我该意外？”提姆反问，推开迪克，给自己泡了、这四十八小时以来的第十一杯浓缩义式。

他的黑眼圈可能已经占满整张脸，但提姆他不在意。迪克盯着看的眼神、充满各种不赞同，而提姆他同样不在意。

“因为，像是，就没人惊讶这次布鲁斯居然没有说出，哦，茱儿失忆也好，让她远离义警生活，让她去享受平凡普通的快乐，这样的话。至少截至目前都没有。”

“你学的还挺像。”提姆心不在焉，等咖啡装到满杯。他悠悠地想：真正想说这些话的，怕不是迪克自己。布鲁斯深知茱莉亚还有千手一族的重责大任，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迪克眉毛一抖，显然是想再讲点什么。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端，啪哒啪哒迅速逼近。现在全庄园还有谁能有这么大脚步声。绝对是茱莉亚。

“提姆。提姆！”茱莉亚边跑边喊，“我的yt频道有九十六万订阅！”

提姆跟迪克双双抬头，看着站在阶梯中段的茱莉亚。

“九十六万。九十六！”茱莉亚看起来有点要疯，高兴得要疯。“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订阅我！”

迪克的眼神对上茱莉亚，而他的笑容在那之前就已展现在脸上。

“你该去看看你的ig，茱莉。你忘记的事情可多着了。”迪克说。

茱莉亚蹦蹦跳跳跑下来，绕着厨房中岛手舞足蹈。提姆还在等他的咖啡满杯。长时间不停歇的工作让他有些精神恍惚。附带一提，上次他真正睡着，那是八十二个钟头之前的事。

突然迪克逮住茱莉亚。在提姆反应过来之前，把茱莉亚往提姆身旁一塞，期间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提姆的咖啡。

“说来你该更新了，茱莉。”迪克笑吟吟地道，强行要提姆跟茱莉亚手牵手。这根本是幼儿园老师在干的事。不愧是韦恩庄园育儿能力点到的长兄如母格雷森。

“好啦，带茱莉亚去见识下我们家的管风琴吧，提宝。超过三天没睡觉的人、没有喝浓缩咖啡的木又力，去吧去吧，我不送。”

迪克一口灌掉提姆的咖啡。要不是手里有茱莉亚，提姆发誓他会爆起，尖酸刻薄地讲一顿迪克、并在早餐时间上演兄弟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