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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 2)

什么样的谎言最难戳破,七分真,三分假。

因为它真比假多一些。

你要怎么处置它嘛!

看你信那头。信它真,它便真;

信它假,它也确实。

周轸怠慢地笑,劝嘉勭稍安勿躁,“你想到哪里去了!”

嘉勭:“哼,我怕想到你心坎里去了!”他冲二子点点手指,警醒他,“别打嘉勉的主意,她和你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小心我跟你翻脸。”

周轸不服,“那么她是哪个世界的呢?”

他们明明在一个维度里遇到了呀。

周轸批评嘉勭,说白了,你们从来没有把嘉勉当真正一家子人对待,总是小心翼翼地特为她,这份特为会让她永远觉得有隔阂感。

就拿她们姊妹俩来说,嘉励活得那么泼辣自由,不外乎她有良好的家庭教育,父母恩爱相守,兄长袒护包容;而嘉勉,周轸说,哪怕十年没与她来往,也能肉眼可见的心思重重。

“她比小时候更沉了,心思。”周轸不喜欢这样的性情,所以他才唏嘘,唏嘘命运有时真的半点不由人。

就好比外人说我,他周家老二除了比别人会个投胎的本事,有什么?全是站在父亲的肩膀上,浪荡公子哥一个。

我怎么做都不对。对,是他父亲教的;不对,瞧吧说他不行。

嘉勭看周轸这么激愤,当他醉了。

拿别人的事说自己的伤心呢。

二子说,他快三十岁了,平生唯独一次掉眼泪就是嘉勉父亲去世那回。

她哭得实在太伤心了。

倪少陵赶了回来,嘉勉求叔叔,她要见爸爸最后一面。倪少陵一口答应了。

太平间外,他们几个在外面都能听见十三岁的姑娘一遍一遍喊着爸爸的哭声,她说爸爸答应她的,明天陪她去看电影,去吃海棠糕,去s大跳蚤市场淘漫画书。

她要爸爸起来,他是个医生呀,每天替别人缝合伤口,每天跟时间赛跑,他怎么可以这么懈怠,怎么可以自己的伤口都不会处理,怎么可以把时间花在睡觉上面。

爸爸说过的,没有人比医生更明白,死有多容易。所以,你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地死呢。

回答嘉勉的是无边的沉寂。

她喊不回爸爸了,正如她喊不回时间一样。

后来的许多,他们皆以消息来往,周轸去了英国之后,偶尔问起嘉勉的近况,嘉勭在邮件里回复:和我大妈一起去了x城。

那个神秘的母亲居然回来了。

正是因为她是母亲,任何人都剥夺不了的嫡亲关系,她理应接替亡故前夫的义务,监护自己的女儿。

周轸问:“那么好端端地嘉勉为什么要回来?”

嘉勭酒量很差,工作性质的原因也鲜少碰酒,会所里他饮茶是独一份。

这眼瞅着今天的碰局都快散了,他不知怎地,突然拿起酒壶,替自己斟了一杯,自罚的样子,侧着身子性急地吞了下去,“你说得对,我们到底没有把嘉勉当嘉励看,不然当年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肯她走。我妈为这事懊悔又自责,她觉得如果嘉勉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也不会……”

倪嘉勭这个面团捏的凡胎,一杯酒就红了脸,没出息。

“不会什么?”周轸好奇。

“不关你的事。”他怼回来。

周轸哄着他上头,再要给他斟,后者不肯了,二子搬出昔年的情分来绑架诱供,“我们这些年的交情,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

倪嘉勭这厮,翻脸就不认人,“你以为你是谁!”

会展中心的负一楼有个员工食堂,也招待参展的商户,会展中心会统一给与会商户分发餐券。

餐食很古早的a、b定食,且老板是个臭脾气,从不允许a餐不要这个,b餐加个那个,按他的话:选择题就是选择题,谁允许你加加减减,扣扣索索的!

饥肠辘辘的嘉勉要了个a餐,荤菜是红烧青占鱼。她习惯吃饭前来碗汤,今日一起出外勤的同事里有广东人,后者每次看到工作餐里的例汤是紫菜蛋汤、西红柿蛋汤的就疯狂吐槽,对唔住,这不叫汤!

说着,就有别的同事管他要上回带的靓汤材料,五指毛桃。

大家七嘴八舌地在饭间聊开,这里嘉勉算是刚拜码头的新人,她自觉多听少言。

广东的那位前辈姓阮,应了同僚还不忘了嘉勉,“嘉勉你要嘛?”

“好呀。”煲鸡汤嘛,她还是可以搞定的。五指毛桃鸡汤确实不错。

她加入这个团队不短不长的时间,诚然地讲,嘉勉人缘还不错,男同事喜欢她的“赏心悦目”,女同事喜欢她的冷俏感:并不多热络,但是不轻易否定大家的殷勤或者橄榄枝,也会很有社交礼仪地及时回馈给大家。最重要的一点,同性视角看她,和异性关系可以友好,但不暧昧。

这样的门面担当,在每一个团队里都不可或缺。

刚来那会儿经常有辆车来接她,同僚背地里都在传倪嘉勉的男友很帅且多金。

当事人正名:是堂哥,不是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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