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东部的变成了戎烛手里的待宰羔羊。
事实上是他们要防着东部人夜聋。
族中守夜的男人加了好几个,站在瞭望台上远远的观望着,一点儿都不敢松懈。
他们不仅仅是怕着东部的人会再来犯,更怕那些大兽拐了个弯,直奔到他们族人的营中。
元雨在睡前,脑子都是懵的。
她知道族人在发生危险时,第一时间会保护老人女人和孩子,她恰好是其中之一,发生危险的可能性并不大,可是架不住她害怕呀?
这换成是谁,会不怕?
万一,他们说的“大兽”奔过来,要如何?
元雨闭着眼睛,脑海中渐渐的形成他们提到的大兽,丰拓形容得真过详细,令她直接就猜到大兽的“身份”。
野象啊!
救命啊!
一脚就能踢飞他们所有人。
元雨虽然怕着,但是架不住会困,在迷迷糊糊的睡着时,还在想着是不是应该再重新选择一个部族的地址。
比如神秘的山谷,易守难攻什么的。
元雨一边想着,一边迷迷糊糊的睡去,这一觉就睡到天微微亮,似是昨天的担忧,完全是不存在的。
她趁着族人不曾全部都醒来时,将整个部族都走了一遍,也知道昨夜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除了那些小兽想要跳出坑,结果没有一个成功的。
不要小看那些坑,可不是浅坑,它们说跳就能跳出来的。
元雨在心里嘀咕着,叫他们先回去吃早餐,她到瞭望台上去瞧一瞧。
守着小兽的是河源,他正蹲在地上,逗着一团团脏兮兮的小兽,好像很好玩。
小兽们的脾气也很温和,在没有被追逐的情况下,老老实实的呆在坑里,安安稳稳的吃着草。
谁都是一样的。
如果有安稳的生活,谁还想着要东奔西跑。
这也是元雨想要的结果。
有人来换班,元雨直接就离了城,“河源,去休息吧。”
“我伤的一点儿也不重。”河源说,“我看着它们。”
元雨硬着撵着河源回去吃东西,但是当河源奔跑起来时,被他震得抖中的大地,把小兽们吓得瑟瑟发抖。
她在见到这一幕时,禁不住的笑起来。
可太逗了。
元雨离了城墙,回到屋前时,戎烛也已经醒来,正喝着又臭又苦的汤药,喝得直翻白眼。
戎烛不知元雨已经走进来,背对着门口,对丰拓说,“我想不通,雨为什么不怕苦。”
“雨姐不是说了吗?”丰拓稍稍一动,就扯得伤口疼得厉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但,什么意思呢?
戎烛哼了哼,“雨总是有许多小主意,都叫我听不懂,一看她就是故意的。”
呵!元雨双手抱臂,看向戎烛。
丰拓注意到走进来的元雨,缩了缩脖子,颤着声音,“话也不能这么说,雨很好的。”
“我当然知道她很好。”戎烛叹了口气,“但是她的心事太重了。”
丰拓迅速的摇着头,“不重,不重。”
戎烛疑惑的看向丰拓,“你
…嗝!”
他在见到说的悄悄话话,被正主听到时,禁不住的打了个饱嗝。
元雨呵呵的笑了笑,走到戎烛的身后,“我的心事重?我怎么记得这句话,是讲小叶泥的?”
叶泥的确是一个心事重的孩子,每天带着同为小孩子到处溜鸡禽的他,总是时不时的神游,仿若是在思考着什么,且还透着一丝丝的悲伤。
元雨可没有想到,戎烛在某一天会把这样的形容,落到她的身上。
“咳,咳!”河源重重一刻,“小弟,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