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嘞,放心吧娘!”张问天笑着回应道,手已经放开了生锈的刹车拉杆,准备骑动。
就在张问天即将蹬三轮的时候,洛青凌喊停了三轮,道:“对了,小天,这姑娘可不能穿这样的衣服去县城,太晃眼了,赶紧给换了。”
张问天回头一看,她正穿着道袍一样的白色袍子,顿觉有理,“但是娘,咱家可没有她的衣服,怎么换啊?”
“抬娘房里,先穿娘的衣服将就一下,穿这么瘠薄就怕冻着。”
“也是,也是。”
张问天赶紧从三轮上下来,松开皮带,背起女子赶到了朝北主屋。
推开贴上福字的大门,张问天来到床前轻轻把女子放下,而后对洛青凌说道:“娘,那您给她换换,我先出去。”
说完,张问天一溜烟就跑出了门,靠在门框旁等待。
正无聊时,一个晃动的黑不溜秋的四爪生物从柴火房晃了出去。
那正是自家养的狗,哈士奇纯种,雄的。
不过这只二哈不一般,长得眉清目秀,眼型霸气有韵,一身腱子肉,可谓是村里狗中高富帅。
它晃晃悠悠,摇摆着自己高挺的白毛尾巴,吐着长舌头,眯着眼看着自己。
“小黑,来来!”张问天拍了拍手。
听到张问天拍手,小黑尾巴摇得更欢快,快步冲了过来。
近前,看着小黑满身茅草加黑泥,之前定是去哪里野去了。
张问天捏了捏小黑的大瓜子脸,肉嘟嘟,还挺好玩。
“小黑,又不乖?你说你去哪里?”张问天故作严肃地质问道。
可没想到小黑还真地委屈地转起了圈,还想方设法咬住自己的尾巴,口中“汪汪汪”个不停。
“笨蛋!”张问天敲了一下小黑的脑袋,“哪有狗咬自己尾巴的?”
“汪!汪汪!”
“好了好了,这里是山村,够你闹得,想当初和我住出租房咬了房东的桌腿子可赔了不少钱,你可知那是红木啊,我一个月工资赔进去了,你说说你这只笨狗,唉!”张问天虽气愤,但还是不愿意打这只憨憨狗。
想当初,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每顿只能吃咸菜馒头时,它陪在自己身边也吃馒头咸菜。
不开心时,也是它逗自己开心,虽然是像个傻子似的乱咬东西,胡乱跑,还撞到头。
而后来工作稳定后,每天夜晚遛狗是自己一天最放松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不用去想了,现在已经回到乡下,等着自己的是无比崭新的生活,还有全新的机遇。
“小天,衣服换好了!”洛青凌在屋中喊了一句。
“欸娘,来了!”张问天拍了拍狗头,道:“好了,我要出门,去玩吧,可别去烂泥里就行!”
小黑还真像听得懂的,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踏进房间,张问天朝着母亲的床上看去,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神秘的东西似的张得大大的,好似鱼眼般要瞪出来了。
女子穿着母亲年轻时穿过的衣服,首当其冲的是一件粉白色小外套,全棉制作,虽是拉链休闲装,但依旧掩盖不住她绝美曼妙的身材。
其次是这条灰蓝色紧身牛仔裤,酷中带有一点神气十足的派头。
就在张问天往下扫视时,看到了一个破洞,那不是穿坏的,竟是原本制作的工艺,破洞牛仔裤,上世纪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