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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冰致段纯的一封信(1 / 2)

何冰致段纯的一封信

段纯:

你好!

你让我写个序,可哥哥不会写,再说写序通常是一个高手对作者的推介和读解,我也没有这个自信。不过好在我也指着练嘴为生,很想谈谈听后感。

先说说整个感受。接到音频我本想抽空听听或装进手机跑步听。听了几个之后,情况变成了这样:我会选在晚上,全完了事儿,一个人儿坐进沙发,只开台灯,倒杯酒,就着你的朗读,也被你领着进入老舍先生的世界,回到昨天的北京。听这个集子成了我最近一个很享受的事情。

边听我会边想,虽然我们是表兄弟,可我们并不十分了解对方。这是我们交流时间最长的一次。这让我对你有了一些认识。因为朗读这个事儿表演者本人是无处藏身的,你非得有个态度和立场不可,更何况还这么多篇,自己基本上交代给听众了。选的内容就不说了,老舍先生,伟大的作家。我所在的北京人艺到今天看家的戏依然是《茶馆》。读他的作品永远是学习。听得出来你有你的理解。我边听边在内心与你交换对每篇作品的体会。这些作品我都读过,有时你给了我新的一触;有时我们看法一致,我就笑;有时也想和你商榷。这都不重要,老舍先生的作品是可以读一辈子的。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读到的东西会越来越多,会不一样。但让我高兴的是,在你的朗读中我听到一种恭敬,一种尊重,一种借着朗读表达的你对生活中的美、亲情、优雅、幽默和人情世故的看法。而这一切都饱蘸着忠诚与温暖,我终于知道你喜欢什么了。兄弟,我也喜欢。

嘴里也好,有字儿,清楚。这我得夸你一句,尤其长句子读得好,那里边好些个转折,铺陈,为表达一个意思,不好读。能把叙述和人物语言处理成一句话不容易,那不光需要嘴皮子利索,还得理解才行啊。挺好。北京话有他自己的旋律。当年我们排《茶馆》的时候,舒乙先生给上课就说演老舍先生的戏是有腔调的。这句话听着有问题,这不是要文艺腔吗?不是。因为老舍先生就是用方言写的,北京话就有腔调。这个腔调里有一整套价值观,有全部的人物关系,有着种种的周全。这个旋律本身是有表情的。老说北京话油滑,是,周全就有油滑的色彩;可也别忘了,周全也有厚道的成分啊。你别说,你掂兑得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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