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徐绍阳喝了不少酒，虽然看不出醉态，但其实他已经醉了。

“为什么？”

徐绍阳问焦娇。语气中带着不满和诘问。

“我……我的身体还没好。”

焦娇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有些强烈了。

黑暗中，两人平躺着，屋内一片安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你不是李天娇，对么？”

徐绍阳忽然开口。

焦娇心里紧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其实她破绽百出，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徐绍阳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只是徐绍阳从未露出过半点怀疑，她又觉得，可能他真的没有发现，毕竟她失忆了嘛。

焦娇想了想，问道：

“如果我不是李天娇，你会怎样？”

“你依然是我的妻子。”

“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黑暗中，屋内又是一片安静。

半晌，焦娇又开口问：

“以前，你也是这样对我好的吗？”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徐绍阳的回答。

焦娇偏头看，见他已经睡着了。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徐绍阳不知什么时候起床，已经离开卧房。

焦娇起床时，发现自己来月事了，小腹也疼得厉害。

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是怎么解决来月事这个问题的，于是去问秦妈妈。当然，理由嘛，还是她失忆不记得了。

秦妈妈帮她找出月事带，告诉她使用方法。说道：

“少夫人痛得厉害，就不要去请安了，老奴会去帮你说。另外，一会老奴去给少夫人抓副药，喝了药可能会好些。”

焦娇点头：“好的。谢谢秦妈妈。”

“少夫人不要这样说，折煞老奴了。”然后又道：“少夫人以前来月事，都会与大公子分开被子。一会老奴再去铺床被子。”

“好。”

焦娇拾掇好自己。秦妈妈也重新铺好被子，她又躺回床上。

书房里，徐绍阳半夜就来了这里。

他做了一百个俯卧撑，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打了一套拳，然后又再做俯卧撑、又扎马步、又再打拳。直到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这才停下。

娇娘最后问他的那两句话，他不是没听见，也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答。

他假装睡着，却难以入眠。直到娇娘乱动，知道她睡熟了，这才起床来了书房。

他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冲动说出那句话。

不管她是不是李天娇，她都是他的妻子。

可是，娇娘却似乎没有把他当作丈夫。否则为何要拒绝自己与她亲近。

她拒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之前没有说出那句话，他还能自欺自人，但是说出之后，他感觉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被捅破了。

天光大亮，文香进来打扫书房。她一推开门，发现大公子坐在里面，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