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暴打,血色。
让她来见我。
雨夜,轻吻,暗恋。
可惜,我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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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黑车到达目的地停下来,那几个绑架我的人窃窃私语。
而我依旧假装昏迷的沉睡着,准备到时候伺机逃跑。
“行了,把人带上去。”
最后他们中的一个接到电话,指挥其他人赶紧动手。
我被两人架起往他们的大本营走去,可是就在经过中央大厅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吓住了。
全是被打到惨不忍睹的黑衣人,残忍的自相残杀让他们精疲力竭,通通倒地不起,痛苦哀嚎着,就连地板上也被染上血污。
“什么情况?”
“唉,兰丸又开始玩那种游戏了。”
“幸亏我们出任务去了,不然……”
“……那家伙被放出来的那天,我就知道没好日子过喽。”
“……这年头,挣钱真难啊。”
我听见身旁人的对话不明所以,便偷偷在暗处睁眼却瞧见的是最醒目,最不能碰触的颜色。
心悸,迅速瞥过眼,恐慌的焦虑感猛地就泛上来,将我覆灭并湮没,手脚不自然僵硬到冰冷,同时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原来这伙人是……doubt。
“喂!那女人居然是醒着的!”
“!”
有眼尖的人发现我露馅的伪装,我眸子瞬间一厉,觉得不能再等,立马挣脱束缚反抗起来。
“啊!我的手!”
“那女人之前是装睡!都小心!”
“砰!砰!砰!”
勉强对抗时,地上过眼的腌脏不由得唤醒我曾在杀手甄选赛做过的同样事。
一样的血腥惨酷,一样的冷血无情。
“砰!”
突然不察,就被狠狠挨了一拳。
“咳咳……”
我堪堪后退一步,躬下腰,捂住嘴咳嗽不止。
心中恶心的感觉陡然加深,眉眼难堪至极,病症的凄疼和煎熬只有我一个人承受下来,无人懂我,无人理解我。
只会变本加厉的继续伤害我。
“起来臭婊子!竟敢耍我们!”
那伙人暴怒揪住头发将我拉起,手法毒劣,毫无怜香惜玉一说。
我强屏住挖心挠肺的苦楚,眼眸的戾气萦绕在内,冷声道。
“放开!”
“啪!”
可换回的却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臭女人再拿那种眼神瞪一眼试试!”
和他们粗俗的谩骂喊叫。
“……”
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还有心底无比悲凉的黯殇。
一模一样。
红肿着左脸,一侧秀发寥落的遮挡下,我的眼神如同那天雨夜一般涣散怔忡,带着迷茫似曾相识的错觉。
现在的情景简直就是复刻版。
‘啪!!’
‘吵什么吵!那家伙拿钱把你卖了,还问什么?!’
雨夜,暴打,血色。
小声呢喃,自嘲舔伤。
“呵,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可身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脏的血肉模糊,机缘巧合间,我的伤疤再次被刀剜成皮开肉绽的悲惨模样。
将多年骨子里造就的戾气割开缝隙,风卷残云,翻天覆地的涌出来,将我整个人全然包裹,沦落为仇恨的奴隶。
病变的可怜。
那伙人见女人诡异的安静下来,也没多想,赶忙把人架起送往二楼。
我下一秒回过神来,拼了命的挣扎。
“放开!”
但终究是无用功。
我见此情况不禁猜测:
他们抓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上次救走美保要对我进行报复吗?还是只想单纯的将我卖掉?
各种纷乱杂绪在我脑海里不停闪现,却唯独没想到一种可能。
穿过奢靡阴暗的过道,被迫随着他们的脚步走近一个全是人的房间。
映入眼帘的,衣着暴露的女人,卑劣险恶的罪犯,主座上高傲不可一世的头目,和那……
时尚邪肆,凉薄轻佻的男人。
“!!!”
顿时站定,双眼不可控的睁大,瞳孔剧烈颤抖,仿佛即将要病殂般死亡。
猝然间,之前所有的冷静和心理准备全部瓦解崩塌,功亏一篑。
心脏快要爆裂了般叫嚣着疯狂跳动,血液忐忑倒流,脚步似乎彻底粘黏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
战战兢兢的,不寒而栗的。
这是,什么情况……
时间几乎无稽荒缪的停滞在此,猖獗厮杀中,将我卷掳进恐怖黑暗的深渊中,沉潭里是我创巨痛深的阴影障碍。
是我葬送堕落后的糜溃初恋。
“……”
说不出话,眼睛晦涩难懂。
都疯了是吗……
而那人肆意调笑着,眼眸里熟悉的狡黠明晃晃的亮在里面,轻声。
“darling,i'ack。”
“……”
突如其来般,眼底被逼仄的殷红染透,胸腔内焦虑感发了魔怔般要爆炸。
快跑…快跑…快跑啊……
死死咬住后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对方,似乎要将自己说服,这只是幻境,是虚梦,是我的神经错乱。
可是那过去亲昵无间的人就站在那,要我去牵他手,要我抱他,要我再次亲吻他的脸。
雨夜,轻吻,暗恋。
狭长的眼里折射出漂亮的光泽,脸上痣点缀的色气,谙习的语气宛如对缠绵的耳鬓厮磨恋人,紧密暗昧。
敞开双手。
“宝宝,不给我个欢迎的拥抱吗?”
“……”
如鲠在喉,不由自主的后退,却被两旁的人抓住。
这一刻我才明白,不是复刻,不是巧合,是命运要再让我重新经历一遍曾经的梦魇,曾经的意难平。
这个世界,已然疯了。
……
暗沉阴冷的房间里,其余人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不由得惊艳到,那长的说是正当红的明星也不为过。
因为实在太过出挑,让人想忽视都难。
doubt的人觊觎的视线扫在女人身上,像是打量一件品质极好的商品般毛骨悚然。
兰丸没说话,从见到照片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并非池中之物,从现在看来也是如此。
“呵。”
他望着女人的神情有趣的笑笑,再看跟她对峙的男人,隐隐猜到他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jesse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心情依旧很好,恣意妄为的笑着。
但见女人迟迟不说话,且那瑰丽潋滟的眸子里晶莹消失殆尽,被盛满了难以置信和复杂的怨恨。
那股恨意,像极了littleasia小屋里没及时带走,彻底腐烂掉的苹果香。
心知肚明,有些无奈的垂下要抱抱的双臂,上前想哄哄人,却不想看见女人脸上鲜明的红印和伤口。
邪妄的双眸一眯,氤氲出一些莫名看不清的东西,唇线下垂,原本轻浮的语气有些败坏。
“兰丸你的人做事未免太粗糙了。”
他盯着女人白皙皮肤上的巴掌印,将带着漂亮戒指的手抬起,侧头回问。
“你该怎么补偿……”
“啪!”
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给打断。
我一把挣脱桎梏,像是报复般打掉他伸向我脸的手,吐出来话的音调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恶鬼般阴鸷乖戾,咬牙切齿道。
“don'ttouch。”
prisongang一伙人见此脸色骤变,好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般惊讶,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无理的对那个男人。
就算有,那些人多半的下场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