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牧玄和柳飞烟则不是。

她，连同身边的几位闺密，就那样戏谑和怜悯的看着牧玄。

就如同看着一只卑微爬虫。

牧玄也看着她。

但眼中并没有仇恨，甚至并未有情感。

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纯粹的漠然。

牧青回头看了看柳飞烟，而后埋头苦吃，实际上她是不想再看到那张脸。

“良恭哥哥今天确实邀请了很多人，但他似乎没有邀请你！”

柳飞烟冷笑吟吟“所以，你来做什么？”

“过生日！”

牧玄拿起最后一块儿寿桃，放入口中。

“嗤…”

柳飞烟笑得不可置信。

而她身边，一名娇媚少女则戏谑笑道“早听闻你这奴才不知羞耻到了极点，今日一见，当真是让本姑娘大开眼界！人家明明没有邀请你，你却腆着个脸来过生日，你配么？真是毫无羞耻之心！”

一名较为年幼少女也冷笑道“飞烟姐姐现在已经是钦定的皇妃，你就别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了，你真的配不上！”

“两只蠢猪！”

牧玄冷冷道“你们二爷我说的过生日，是给自己！”

“蠢猪？”

二女顿时秀脸难看，可她们更在意牧玄的下半句“今天，也是你的生辰？”

“是！”

牧玄平静道。

“胡说八道！”

“依我看，你一定是在故意和飞烟拉缘分！”

“真不要脸！”

几名少女一惊，

直接面露讥讽。

柳飞烟则傲仰着头，她亦如此认为。

“跟她拉缘份？”

牧玄嗤笑出声“我牧小二虽然是店小二出身，但至少不像某人那样无耻！明明三四个月前才过完生日，现在又过！”

“你竟敢说我无耻？！”

柳飞烟一张俏脸瞬间成了青白色，眸中杀意弥漫出来“看来，攀附上七公主给了你很大勇气啊！”

作为今夜最美的一朵花，最尊贵的人之一，她所听到的都是赞美和奉承。

何曾听过如此羞辱之词？

还是从她眼中卑微的奴才口中说出？

“你过你的生日，我过我的，好走不送！”

牧玄自斟自饮了一杯酒。

“哼，你以为你装淡然高深本小姐就会对你另眼想看了么？幼稚！”

柳飞烟怒意已上来，厌恶道“我柳飞烟永远只会欣赏有能耐的强者，而你这种奴才，便是再好运一万倍，本小姐也看不上！”

“呵呵…”

牧玄笑了“你真的以为我爱慕你？”

“难道不是么？”

柳飞烟傲撑天鹅颈，脸上只有自信！

“你这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便自信心膨胀的以乌山凤凰自居，你看不起任何人，一心想着虚荣富贵，但你蛇蝎心肠，本性肮脏！”

牧玄缓缓起身“恕我直言，莫说你永远不可能当上皇后。便是当上了，你也永远不会是凤凰，因为你的本体是一只草鸡！”

“至于你说我爱慕你？

“真是笑话！”

“便是你这草鸡脱光了跪在老子面前，老子也不会看你一眼！”

牧玄话音落下，场中直接寂静下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牧玄竟然敢羞辱柳飞烟！

还如此之毒！

要知道，她非但是乌山城第一美，亦是钦定了的皇妃！

他怎么敢？

柳飞烟脸色从森白变为狰狞，说不出话。

显然，她被直接破防了！

轰…

如火般愤怒真灵自她体内咆哮而出，直接震碎了厢房的两边墙门。

温良恭倏然起身，与一帮俊杰迅速而来。

柳飞烟则怨毒的盯着牧玄，嘴角掀起勉强的冷笑“你有种，把话再说一遍！”

牧玄看着她身后，正如潮水般聚拢而来的俊杰，整个人一片平静的上前几步，与柳飞烟面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