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他娘真打我!”鲜于期吐了一口的血沫子出来。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沈绛换了只手,又挥出去一拳,“爷爷我说揍你,绝对就揍你!”
鲜于期立刻把头一偏,他那一拳就重重地捶在了地上。
沈绛嘶地吸得了口气。
小爱眼珠子一会左一会右,看真的打起来了,立刻抱着一盘子干果点心去了个波及不到的角落蹲着。
鲜于期猛地一翻身把这暴躁发疯的家伙压在了下面,同样重重地一拳头挥了下去,沈绛的半边脸也明明白白的肿胀了起来。
“鲜于期!今天我不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算我是你孙子!”
“啊哈!你这小蠢蛋,人家玩了你,转头妻妾成群,后宫三千,你算个屁!和老子发什么脾气!”鲜于期讥笑地拍拍他的脸庞。
沈绛一个打挺起身,一脚就把鲜于期踢了丈远,“关你屁事!你这红毛猴子!”
“哈、哈!”鲜于期干脆倒地大笑,“那你有本事别哭啊,不知道是谁,找了个角落在那抹眼泪,还以为没人瞧见。”
沈绛恼得红了眼睛,扑上去就出拳,鲜于期毫不客气地还手。
登时两人打得滚成了一团。
一旁塔娜正伺候着,见说不了两句真打起来了,急了,忙上前劝架,“沈相公,大人,你们不要打了!”
没人听她的。
沈绛一拳正中鲜于期的鼻子。
“大人!”塔娜惊叫。
鲜于期随手一划流出来的鼻血,跳起来就把沈绛摁倒了,提起他的手臂向后一拉,沈绛吃痛,一翻身又踢他的肋下。
鲜于期死死地绞住他的大腿,沈绛动弹不得,抬起头对着他的手臂下死劲就咬了一口。
鲜于期登时惨叫,“啊——啊——!你!小绛!”
“大人,您流血了,快放开沈相公!”塔娜也不敢太靠近。
两人打得毫无章法,同两条野狗撕咬也没什么两样。
小爱磕着香瓜子,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还小声得嘀咕了一声:“两个…白痴!”
沈绛一拳又一拳砸下,大吼道:“这是还你当年把我扔去欢喜楼的!”
接着一拳,“这是你这些年坑算我的!”
再一拳,“我把你当朋友,你却不是骗我就是耍我!”
鲜于期没有再还手,任凭他一拳一拳地左右开弓挥过来。
最后,两个同样鼻青脸肿的家伙,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从人们都退下了,连小爱都被塔娜给捂着眼睛带走了。
沈绛擦了擦自己破损的嘴角洇出来的血迹,又一拳重重的砸中鲜于期的肚子。
鲜于期捂着肚子同个虾米一般蜷了起来。
沈绛“呵呵”地笑了两下,“我赢了……”
鲜于期咬牙忍住了痛呼,吐出口气息,“谁说的,我是让着你的。”
沈绛举起根手指晃了晃,“别吹牛。”
鲜于期一把捏住他的手指,忽然道:“小绛,忘了他,好不好?”
沈绛眉头蹙起,甩开了他的手,“又提这个做什么!”
再吃力地爬了起来,“我没那么贱的慌!一定会忘了他的。”
萧尹是个骄傲的人,他很清楚,自己自作主张不告而别,非常过分,更是伤害了他。
萧尹对自己并非一时起意,他为他们之间考虑过未来,他一直让他等他回来。
但他一定也需要牺牲许多,他担负的东西太多太沉重。
当那天他说出“一生”的时候,沈绛就知道自己一定要离开了。
自己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可以放纵恣意,但萧尹不能,那些牺牲太沉重了,几乎会改变了他的人生。
没必要。
天地广阔,情爱不过是最微末的东西,若是有一天萧尹后悔了,他也不能补偿。
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萧尹绝对不会原谅他,就像之前萧尹很介意他不够真心一样。
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的背叛。
……
沈绛低下头轻道:“阿期,这是我的事,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你不要一直再提他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