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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1 / 2)

此一番对战,李国泰明了,他纵然能号令十万大军,一柄长刀可杀人如麻,然他在萧尹手下却毫无生机。

方才萧尹弹指之间,本可以轻易取他性命,他却没有,若主帅身死,纵然十万大军,群龙无首,萧尹趁乱便可另做筹谋,毕竟十万大军,也并非铁桶一块,他究竟想做什么?

萧尹扔了那半支枪柄,面对千万热血男儿,振臂扬声:“国乱,奉国将军李国泰奉命携大军入京,兵部诏令,各道应即日筹粮草、甲胄。按律,安王节制地方,代行皇令,却私藏粮饷,阻挠三军,是为何罪?”

此番突变,一时,令得四下皆静。

“此为谋反!”城头,沈绛大声道。

萧尹见沈绛在那笑眯眯地冲着自己招招手,不免失笑,这小子整日一副贪生怕死的德行,此刻面对城下大军却没有逃跑。

“贱人!你!”郑叙急了,不妨萧尹将祸水东引,烧到了自己身上,他奈何不得萧尹,指着沈绛便骂,“小贱人!你与这姓萧的逆贼勾结,引入朝廷,杀父杀弟,还妄想做女皇,你、你你不孝不义,寡廉鲜耻,我、我定饶不得你!”

“既是谋反之罪!那该如何?”萧尹再问。

“自然是死!”有人应声,却是那之前对萧尹射出冷箭的弓手。

郑叙这一身的肥肉,不必多言,便似脑满肠肥的酒肉之徒,众人见他形貌,又听得萧尹言语,一时皆咬牙切齿,群情激奋之下——

“死!死!”众军声声如浪,席卷而来。

郑叙一哆嗦,身上的尿骚味更重了些。

“罪名昭著,便不必再议,三军阵前可正法!”萧尹抽出那击鼓小校腰间的一掌阔刀,一刀挥出,飞向城头,直冲郑叙咽喉。

不料那刀锋在郑叙咽喉近处猝然停下,原来竟是沈绛截住了那柄杀人之刀。

萧尹一滞。

“好侄女!”郑叙见沈绛拦下萧尹的刀,胖身躯一软,以为活下命来。

不料下一刻,沈绛反手握刀柄,便抹断了他的脖子,那肥重的身躯,如死猪一般喷血掉下了城头,不过一声闷响。

“萧将军,你不同我知会一声便要杀他,血若溅了我的衣裙,可不好啊。”沈绛一脸嫌弃地扔了那柄血刀,还对阵前的萧尹嘻嘻笑道。

诸人见这看似娇滴滴的皇太女,竟谈笑间杀人,皆有些骇然。

郑叙今夜必死无疑,沈绛本不必多此一举,萧尹似想到了什么,默然一瞬,便转身,面向大军,道:“李将军磊落忠信,怀朝廷大义,思苍生福祉,却为逆王郑叙威逼同谋反乱,先以名利劝诱,将军不从,郑叙便以粮饷逼迫,步步紧迫,不依不饶,大丈夫何忍此大辱?”

“不错!”有人大声应道,“李将军派人再三携文书前往讨要粮草,反被百般刁难胁迫,可是视我十万将士如草芥!?我等男儿,绝不受辱!”

“绝不受辱!”一时,声声高起。

萧尹愧声道:“将军今夜携大军陈情,令萧某惭愧,不能早知将军之苦,反令三军同戚戚……”

萧尹声传百丈之外,李国泰捏着长刀,面上颜色几番变幻。

萧尹再道:“诸将士皆为我大魏好男儿,保家卫国,万死不辞,可叹禄蠹当道,朝纲难振,山河破败,故土飘零。”

萧尹此言,令诸人皆面有哀戚之色。

有人大喊:“萧尹,难道你便不是那趁乱起兵的乱国贼子?”

“大乱之局,不破不立!”萧尹展袖,衣袍随风,长发飞扬,语声铿锵,震慑万军。

他又怅然长叹,“伐乱之下,唯苍生哀苦,西北诸将士,甘守边关,远别父母妻儿,抛头颅洒热血,又是为何?”

“原为□□定国!”

“今匪乱横行,诸侯谋逆,国已不国,十万将士,可见昔日故乡父老?”萧尹于车上来回数步,指着近处马上一名锁甲少年,问道:“君可是南梁江氏子?”

诸人看向那少年,少年犹豫片刻之后出列,“萧将军所言不错,我父为南梁一代定国侯三世孙。”

萧尹同他道:“十日前,越王钱之问入南梁,屠民数万,君之宗祠,可留片瓦?”

那少年一脸激愤悲痛,“不见家书,不闻家声……”

萧尹仰天,满地火焰,照不亮沉沉九天,他声有哀意,“诸君可是匪类,无君无父?可是流徒,不知故土?李将军,十万大军,可斩天屠地,然血流过后,诸子弟有何面目,再祭家祖?……”

李国泰的西北军中将士,有世族之子,也有高门之后,本便是大魏卫国重兵,若非李国泰被郑叙逼得急了,诸人皆有家世所累,绝不能轻易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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