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晴霄居暖意十足，熏笼里不知燃着什么香，似有若无的气味幽然绵长。费育生专心致志地切着脉，肖惟慢慢地啜着手里的热茶等待结果。

“夫人的脉象很平稳，没什么问题。”

“有劳了。”放下茶盏的肖惟抱了个拳。

费育生有些忐忑地搓着手掌，语气里充满了歉意：“解毒粉明明是夫人的功劳，却全让我一个人领了，育生实在是受之有愧。”

“怎会，费医官不分昼夜的照顾病患，这点小小的功劳您绝对担得起。”

“夫人过奖了。”

肖惟阻止了他们俩继续客套：“大云寺那边我会派人去催着，保证解毒粉按时送到你那儿。”

“你办事，我放心。”费育生站了起来，“我得回济善院了。”

“明天开始你就有的忙了。走吧，我送你。”

成毓之起身送他们出了屋门口，等肖惟回转时，差不多也该吃晚饭了。成毓之把手炉塞到他手里，用自己的手背贴了贴他的手。

“外面起风了吧，手又冷了。”

“嗯。”

夫人的迂回发话让他不能丢开手炉，肖惟复述起了在甘露殿的对谈。所有人都对肖惟的调查结果大吃一惊，皇帝令他尽快捉拿凶手，又无比严肃地下了封口令。

虽然殿内只有五个人，但是肖惟很确定消息还是会或多或少地漏出去。

真正的功臣成毓之则完美的隐藏在了幕后。她不需要出名，甚至藏得越深她越容易自由发挥。

“可惜了，你若是个男子，灵慈那老家伙一定会收你为徒。”

成毓之掩面一笑，道：“我已经有师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