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因为能清晰的感觉到,安亭在有意包庇某个人。
“你说很少有主动辞职的,也就是说还是存在这样的人对么?”阿一此间口气或许显得有些不太客气。
安亭的脸色一沉,不悦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审问我了?”
“我有确凿证据能够证实苏亦竹与杂物科有关,而且极有可能与曾经供职于杂物科后有辞职的人有莫大关联,如果你知情不报,可以算作是包庇罪犯。”
我想阿一一定是伪装警察成为惯性了,在安亭面前也用这套半威胁的口气。
我觉得应该是不会奏效的。
果然安亭立刻冷笑几声说:“推理或许你在行,不过审讯犯人,你还差得很。就算你是心理学家,在我面前使用这种心理战术,也绝不会成功,你还是放弃吧。”
咖啡冷掉了,我根本来得及喝上一口,而安亭咖啡杯的咖啡早已经见了底儿。
我叫服务生过来,打算给安亭续杯。
安亭却径直起身,冷漠说:“不用麻烦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吧。”
她看起来是真的被阿一的态度激怒了。
阿一依旧在休闲得品着咖啡,似乎完全没把这件事儿放心上。
“安亭,阿一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我当然还是想缓解一下这两个家伙剑拔弩张的关系。
安亭对我露出一丝略显疲倦的笑说:“我杂物科确实有点儿事,阿帧,以后如果再见面,我希望可以跟你单独聊。如果是你向我提出来的要求,或许我会答应。”
这番话让我有点儿受宠若惊的味道,怔怔的点了点头。
安亭冲我潇洒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咖啡屋。
她前脚离开,后脚儿阿一立刻起身,拿起账单准备去结账。
“别急啊,我还没喝完呢!”我瞪他一眼说。
“来不及了,如果你想喝的话,就打包在车上喝吧。”阿一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向结账台,期间还不停的催促服务生快些结账,我是搞不懂他到底是在急些什么,反是坐下来,优哉游哉品着那杯已经冷掉了的咖啡。
一分多钟,阿一回来,对我说:“我们走。”
“去哪儿?今天除了见安亭,不是没别的安排了吗?还不如好好享受这悠闲的晚间时光。”我抬起咖啡杯,冲阿一露出一丝职业般微笑。
阿一却完全没有玩笑意思,认真说:“我们要去,跟踪安亭。”
我听完这话,不由得瞪大双眼说:“你疯了吧?好端端跟踪她做什么?她是个工作狂,现在这个时间一定是回杂物科工作去了。”
“她刚才还说杂物科实际工作很清闲,这么晚了应该没有什么需要紧急处理的事,需要她立刻离开。”阿一笃定说:“刚才在对话时,她面色有异,而且频繁的看表,我想她一定约了什么人在哪儿见面,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自杂物科辞职的前工作人员。”
我惊讶的半张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