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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自投罗网(1 / 2)

楼道里黑乎乎的,借着微光,走在赵宝山前面的女人小心地上着楼梯,她听到身后有动静,迟疑着想停下往身后看看。

这时赵宝山已经到了她的身后,挥起手里的榔头朝她头上砸了下去。

女人闷哼了一声瘫软着往地上倒去,赵宝山扶住她,把她放倒在楼梯上,摘下她身上的挎包,用手摸索到她脖子上的项链,一把扯断抓在手里,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楼道。

赵宝山一边跑一边把女人的包和项链塞到自己的工具袋里,出了小区顺着人行道快步离去。

一路走回工地进了木工房,赵宝山不敢开灯,回手关住门蹲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哆嗦着掏出烟来,连着抽了三四根,慌乱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他这会儿才感觉到,流出的汗水浸湿了身上穿的背心。

赵宝山是木工,自己住在木工房的里间,他从地上站起来把外屋的门插好,走进里屋打开灯,把工具袋放在了床上。

他从工具袋里拿出从女人身上抢来的小包,把包打开翻看里面的东西。

包里有两千八百多块钱、一张身份证和几样女人用的化妆品,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赵宝山又从工具袋里找出那条抢来的项链,在灯光映射下项链发出黄澄澄的亮光。

第二天中午,赵宝山找了个借口和工头请了一会儿假,换了一身衣服来到了被抢女子所在的小区附近查看情况。

他从闲聊的人嘴里听到议论,昨天晚上小区里面有个女人在楼道里被人打死,身上的东西被抢走了。

赵宝山没想到那个女人让自己给打死了,他心惊肉跳的回了工地,活儿也干不在心上,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赵宝山只想抢东西,压根儿没想把人打死,当兵的时候学过一些法律知识,事情的严重性他是明白的。

他后悔了,埋怨自己酒后乱性失去了理智,犯下了大错。

他想过去自首,然而想想要承担的后果,恐怕是难逃一死,赵宝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转而想到,这么大个地方,当时天黑人少,白天他暗中观察过,那个小区附近没有监控探头,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警察应该找不到自己头上。

他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日子,看没有警察上门,渐渐放下了心。

他找机会把从那个女人身上抢来的包带出工地,远远的扔进一个垃圾坑里,回了工地继续正常上班。

赵宝山把抢来的钱藏到床下,金项链放在了枕头里,过了一个多月后,他带着钱和项链回了趟老家。

回老家途中,在另一个城市的火车站附近,他看见有个临街的门脸房外面立着个牌子,写着“回收金银”的字样。

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赵宝山觉得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进去把那条金项链卖了。

老板是个南方人,价钱压的很低,只给了赵宝山三百块钱,赵宝山知道自己的东西来路不正,也不多和老板砍价,拿着钱走了。

回家后留了几百块钱的生活费,剩下的钱都交给了母亲。

他母亲问他,这不时不晌的怎么一下拿回来这么多钱,是不是工地上把他辞了,赵宝山说自己揽了个私活,人家给的多,搪塞了过去。

有了第一次之后,赵宝山就遏制不住罪恶的想法了,他开始买回一些充斥着暴力犯罪描写的杂志小报,专门挑上面有关抢劫的内容看,学习默记里面的作案手法,加以总结归纳。

他给自己定了几条规矩:

第一,不能在自己打工所在的地方作案。

第二,事先要选择作案的地点,地点要选在没有监控、交通便利、利于作案后迅速逃跑的地方。

第三,作案目标选择穿扮较好的单身女性,使用榔头打晕后抢劫她们身上的钱物,但是绝不劫色,那样会留下证据。

赵宝山在精心预谋之后,选择星期六日坐车去另一个城市,踩好点后物色目标,开始有计划的实施犯罪。

他事先看好车次,得手之后用最快的方式,乘坐火车或是长途汽车逃走。

几次下来之后,他总结出一个规律,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在下午回家的时候,家里面一般没人,可以趁她开门进家的时候,把她胁迫进家里打晕,洗劫家里的钱物。

这样试了两次,果然都得了手,比单单从身上抢个包和首饰什么的收获更大,赵宝山就专门尾随妇女进家进行抢劫。

但是在平城那次把他吓了个半死,那个女人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把他锁进了屋里。

幸亏那是在二楼,赵宝山从窗户跳出去翻墙跑了,事后他庆幸,如果是在五楼六楼,那次自己就完蛋了。

这次以后,赵宝山不再尾随妇女进家了,他改变了一些策略,选择在夜晚的时候,尾随单身行走的妇女,在桥下或是僻静处下手。

他弟弟赵金山初中辍学后,在家里帮着父亲务农。

但他受不了那种苦,外面有赵宝山是不是往回拿钱,家里他是老小,父母也惯着他,活儿不怎么干整天和十里八村的一帮闲汉混在一起不务正业。

在一次回家的时候,他弟弟赵金山无意之中发现了他放在包里还没来得及卖掉的几件金银首饰,追问这些东西的来源。

赵宝山编了个瞎话哄他,赵金山根本不相信,对他说要告诉父母,赵宝山就跟他说是抢的。

没想到赵金山听了之后兴奋的不行,非要和他出来一块干。

赵宝山想了一下,不带着赵金山出来,他肯定会把这事给捅出去,弄死他灭口吧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下不了手。

转念一想带着他去也好,多了个帮手,他也听自己的话,这次离开家时,赵宝山就把他带上了。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进赵宝山的耳朵里,打断了赵宝山的回忆,他浑身“激灵”一下,从床上跳到了地下,光着脚跑到门后,隔着门缝往工地大门外面看去。

工地大门处的门房顶上,悬着一只大灯泡,借着灯光看的很清楚,紧闭的铁栅栏门外并没有车,门房里下夜的老刘头也没出来。

警笛声鸣叫着远去,渐渐听不到了,扒在门缝上的赵宝山直起来腰,觉得脖子后面凉嗖嗖的。

他看了看另一张床上躺着的赵金山,只见他发出轻微的鼾声,对刚才的动静浑然不觉,仍然睡得很香。

赵宝山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心里想着带赵金山出来真是个错误,自己这个弟弟冒冒失失口无遮拦,没见过什么世面,带着他真是个累赘。

自己的事儿他全知道,现在也不能再让他回去,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带着他。

白天赵金山提出来抢收购金银的小老板,这个想法倒是可以考虑。

这两年通过抢劫所得,他现在手头积攒下来三万多块钱,赵宝山觉得有点少。

而且赵宝山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着了,他山有一种预感,警察在找他,这种感觉让他惶恐不安。

赵宝山决定,等在这个工地年底结了账,就带着赵金山远远离开这里去南方,那边的有钱人多,领着赵金山干几票“大的”,然后就收手不干了。

在这之前,找机会抢几个收金银的老板,运气好也许也能弄不少钱。警察现在的注意力估计放在单身妇女这一块儿,正好可以钻个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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