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阴了脸，走出浴缸，夺过她的手机，关了直播。

“你破解了古堡的信号屏障？”

惟一不以为意，“大惊小怪，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修捡起衣服，快速穿上，然后走了。

惟一耸耸肩，心想这服务也太差了吧？她花了整整一颗绿宝石欸，就这态度，差评！

于是，她愤愤不平地拿着小刀，去客厅，把亚历山大国王雕像上的另一颗绿宝石给抠了下来。

……

书房。

修顺着圆形旋转楼梯，来到哲学艺术类书籍区。

“主人。”他将那颗绿宝石递给老人，“她把您最喜欢的亚历山大破坏了。”

老人接过绿宝石，低笑了一声。

“我喜欢活泼的女孩子，随她。”

“是。”

夜深后，老人入睡。

刚进入睡眠，倏地听到有什么东西的碎裂声。

他坐起来，唤来仆人。

仆人回答：“千一小姐不小心把您的瓷器给砸了。”

老人挥了挥手，“不碍事。”

过了会儿，他有听到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仆人：“主人，千一说想玩一玩你那套东汉石钟。”

“石钟是这么玩儿的？”

“她用榔头砸的。”

“……”

老人捂住自己的心脏，怪不得，“余音绕梁”。

他再次挥挥手，“随她去吧。”

又又过了一会儿，砰——的一声巨响，古堡的屋顶震了三震。

老人差点儿心脏病突发。

仆人：“主人，千一小姐把您的印度神牛壁画给砸了。”

仆人顿了顿，补充道：“把墙给砸穿了。”

仆人再顿了顿，又补充道：“正好把隔壁房间的汉谟拉比石像给砸倒了。”

老人低下头，语气沙哑地说：“快，给我量量血压。”

后来，古堡好不容易消停了。

次日，老人下楼吃早餐，却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烧焦味。

修三两步走上来，恭敬地说：“主人，千一小姐把您所有珍藏的俄国大帝的帝袍给烧了。”

老人眼珠子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当是时，惟一牵着一只灰白相间的动物走进来。

“哎？爷爷怎么晕了？”

修看着她，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嘴角抽搐。

他的目光落在她牵了动物身上，问：“古堡里从来没有养过狼。您这只狼是哪里牵来的？”

惟一震惊，“这是狼？”

修：“？”

惟一低头，当即妈呀一声叫出来。

“怎么尾巴朝下啊？我还以为它是哈士奇呢。”

修：“？？？”

修：“这是南太平洋，怎么会有西伯利亚雪橇犬？你从哪里把它弄来的？”

惟一指了指外面的大门，“早上起床，我去森林里遛弯，顺手捉了一只。”

顺…手…捉…了…一…只……

修扶住柱子，对仆人说：“多叫个医生过来，我要量量血压。”

老人很快就醒了。

惟一走到床边，关切地问：“爷爷，你没事吧，好端端的，你怎么晕了？”

修忍无可忍，说：“您昨晚可忙活了一夜。”

“那可不是，这城堡这么多好玩儿的，我兴奋的都睡不着。”

她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道：“不过弄坏了不好东西。”

修脸色难看，“你知道就好。”

惟一眨了眨眼睛，无辜地对老人说：“爷爷，你该不会怪我吧？”

老人：“……”

惟一：“你肯定不会，毕竟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嘛。”

老人：“？”

修：“？？”

惟一突然抬起头，盯着柜子上一个艺伎娃娃说：“那衣服也太旧了吧。”

说着，她掏出了一把剪刀。

老人和修的瞳孔骤然一缩，

咔嚓咔嚓，惟一将艺伎娃娃身上的古丝绸衣服给剪成了碎片，浑身光溜溜的。

惟一点头，“嗯，回头你们得给它找件崭新的漂亮的裙子给它穿上。”

老人：“……”

修：“……”

“哦对了。爷爷，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

惟一弯腰，抱起大灰狼，塞到老人怀里。

“爷爷，这是我早上去森林里捉的宠物，纯野生的，可乖了。”

老人和大灰狼对视了一眼。

大灰狼咧出一排冷森森的雪白的牙齿，黏稠的口水从齿间流了下来。

开饭了。

老人眼珠子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老人后来被大灰狼咬下了一块肉，古堡的屋顶又震了三震。

惟一捂嘴，一脸无辜地说：“啊？狼居然会吃人啊？”

修把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但他告诉自己，对方是女人，他得绅士，得温柔。

然后，他开始上网昨天答案。

维基百科提问：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女人？

维基百科精选回答：妄想！

修：“……”

这个世界终于是女人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