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承认的点头。他就这么一个独子，还身体不好，眼有疾，又岂会不仔细的查查。

桃夭继续道：“和这种人有牵扯，不说侮了苏少爷颜面，也折了表姐的身份。既然根本看不上，就不会和他通奸，更不会有指使他杀害田老大的事情发生。望大人明鉴。”

听到这里，白老三嘴硬道：“看不看得上不是你说的！这贱妇就是嫁人后才耐不住寂寞偷人了。”

“你再说一次贱妇，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桃夭横眉竖目的道：“我家表姐至今还是完璧，偷什么人，滑什么胎啊！”

此言一出，令全堂哗然，议论之前苏少爷明明已和方氏圆房，现在又说是完璧，是不是苏少爷不行之类云云。

式微咯噔一下，把视线转向苏禀夜，见他眉头微蹙，看不出情绪，让她生出不安来。

“你表姐和苏少爷这么久，又如何会是完璧？难道是这贱……女人告诉你的？”白老三又想说贱妇，却被桃夭厉眼一瞪，生生改了口。

堂后听审的有白老三的人，立即就议论说这方氏果真不知羞耻，竟和自己表妹讨论这闺房之乐什么的。

“此事不必表姐明说，任何一个经验老到的稳婆或者女医都能不经任何检查，都能一眼看穿女子有没有经人事。”桃夭刷的一下打开折扇，端的是潇洒风流的道：“小女子不才，正是习得此艺。如若你不信，大可请人来验。”

“难怪老身总觉得这方氏的动态不象经了人事，原来老身没看错，没打了二十多年的看人的饭碗。”

一名四十多岁的，在这镇里无人不知的媒婆周娘摸着下巴的道。因为她是做媒婆的，给人家说的女子是不是清白，她能一眼就瞧出来，也从没出过错。听到她这么说，受过她说媒，得了好姻缘的人自是信服。

一句话，堵得白老三和言喻哑口无言。更让式微头痛的抚额。如此一来，验身是骑虎难下，不得不验了。

于是便请了稳婆，把方氏带到后堂检验，得到的结果的确是完璧！

“张阿牛，你可还有话说？”苏老爷沉吟了一下后道。早前的种种证据表明，方氏是无辜的。他也想为自家儿子争论一二，但在公堂上也不好偏颇。

还没等张阿牛开口，慕亦寒不耐于桃夭死活不肯跟他走，要赖在这里看戏的原因，暗中施了法术，令张阿牛一个激灵，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小人无话可说。到了现在，小人实在是绕不过去了。”张阿牛看了一眼言喻，道：“言喻，你还是把一切都招了吧。左右这田老大又不是我们杀的，是这白老三和岳老二害死的，我可不想成为他们的替死鬼。”

听到他这么说，言喻气得拿眼狠狠的瞪他，张阿牛却像是完全看不到一般。

“你！”白老三气得想伸手抽他，奈何他的手还没有伸出，便被衙差给按住了，大叫道：“张阿牛，你血口喷人。”

“我没有。”张阿牛却像是来了劲般，指着被押在一旁的岳老二道：“他明明把所有事实都说了，是你硬说他疯了，不作得实，其实是因为他心里有鬼，怕田老大回来找他，才变成这样疯癫的。”

言喻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大人开恩！小人都是被逼的。”张阿牛连连叩头，道：“都是他们指使我这样做的，小人不这么做，就会被他们杀死。小人还不想死，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