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
整整两周,寻找僵尸的事情毫无进展。警方最终决定,只留下部分警力做常规搜索,大部分人员先撤离出来。
雷霆也回到办公室,重新找来道士的资料接着审阅。当他翻看到照片时,不禁拧眉思索,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感觉照片中这个人很像那个带走小女孩儿的道士。
“怎么这么像?年龄也差不多,那人当年三十多岁,今年应该五十出头。”
雷霆拨通了施宇的电话,问道:“那个道士跟踪得怎样了?有进展吗?”
“雷哥,那道士最近深居简出,没有动静。”
“我手里的资料太简单了,他的祖籍、经历,几乎什么都没有?”
“是啊,他的口供就是这些,他是个游历道士,记录非常少。身份证显示的祖籍查过了,和他描述的不符,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把他现在的居住地址发给我,我想亲自了解一些情况。”
“好的,这就发给你。”
…
雷霆根据地址找到了道士的临时住处,那是一处靠近郊外的、非常普通的小区。按照门牌号,来到单元房门口,雷霆抬手敲门,反复敲了几次之后里面才有了动静。
“谁呀?”里面的人问。
雷霆感觉到那人很警觉,于是,客气地说道:“我是慕名前来拜访谭道长的。”
里面略迟疑了一下,应道:“等一下。”
片刻后,门开了,开门人露出大半张脸,果然是那个照片上的道士,他上下打量着来人,低声问道:“你找谁?”
“你是,谭义成?”雷霆也同样打量着他,问道。
“是,你是谁呀?”
“你……不认识我了吗?”
“不认识。”道士摇头。
“二十年前,青石村口,你带走了一个不属于你的魂,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没听说过。”道士敷衍地摇头,之后准备关门。他感觉面前这个人不像是客户,更像是债主。
“等等!”雷霆抬手扶住门,盯着他的脸,一句一顿地说道。“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的魂,不记得了吗?”说话间,那表情和语气同时发生了变化,虽然时隔多年,但重提时,仍然很快勾起他心中的愤怒。
道士再次仔细打量雷霆,问道:“你是,那个男孩子?”
“是我,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他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道士摇头。
“不知道?不说实话是吧?”雷霆用力拉开门,同时伸出另外一只手,唰地一下拎起那道士的领口,厉声道:“最好放聪明点儿,我有得是方法和时间让你想起来。”
“别动手,让我想想……进来说。”道士左右看看,生怕吵架声打扰了别人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索性让雷霆进了屋子。
之后,他冥思半晌,道:“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个小丫头……”
“怎么样了?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雷霆继续逼问。
“那是一个很有仙根的魂,非常难得,我想把她练成一颗丹,真正可以延年益寿的丹。
我用尽所能、练了足足十年,成功在即……结果,就在最后关头,竟然被一个男孩子给抢走了,那个可恶的小魔头!”道士说着,攥紧了拳头。
“抢走?还有人能从你手里抢走东西?”雷霆质疑地看着那道士。
“是啊,抢走的。”道士肯定地回答。
“那是个什么人?或者说,是人还是鬼?”
“都不是……”道士摇头说道:“他虽然看上去是个男孩子,但我知道他不是凡人,我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样的孩子能让你都害怕?”
“他的眼里有魔性,是魔鬼,很恐怖……看着他愤怒的眼睛,我都不能动弹了,像是被施了法。”
“那,他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这个,真的不知道。”道士摇摇头,似乎还没有从那恐惧中回过神来。
“人家拿了你的东西,你都不问问他拿走干什么去了?我说你是不是也太窝囊了?你不是一直牛哄哄的吗?”雷霆冷冷地嘲笑道。
“呵!”道士苦笑一声,说道:“那次是真的遇到魔鬼了。”
“你害怕了?然后就交给他了?”
“是根本就不能动弹,就像我给你施了法术,你不能动弹一样。”
“还有人能给你这样的震慑?”
“我倒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是法术还是恐惧?总之,她是被抢走的,至于去处,我真的毫不知情。”
那道士恐惧的眼神,紧张的表情,看似不像撒谎。雷霆端详片刻后说道:
“暂时相信你,我会去核查,顺便奉劝你一句,收手吧。不然,等我找到足够的证据,一定起诉你,让你再无机会见天日。”
那道士闭目站在那里,未置可否。
“还有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雷霆说道。
“警官请讲。”那道士变得客气很多。
“你除了协助厉鬼修炼,还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比如,还魂续命……”
那道士仍然微闭双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