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她扶进去。”

说着，两人用尽力气，将陈靖好不容易拉进了大厅。卓烈扶住陈靖让她躺在沙发上，林嫂则马上跑去厨房倒水。

“来，少爷。”她将药和水递给卓烈。

吃了药，不一会儿，陈靖就渐渐稳定，有些昏昏欲睡了。看着满脸痛苦的陈靖，卓烈的心也不是滋味，他转身去拿条毛毯。

“这，二爷也真是的，怎么会什么那么平白无故地都认罪了呢？”林嫂叹着口气，“他不为卓家考虑，不为陈小姐想想，他也该为纪元小姐想想啊？……她可是他的女儿呀！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不就一辈子都不知道了吗？唉——”

“啪。”卓烈手上的毛毯哗然掉下，林嫂忙转过头，一见到卓烈那惊讶的眼神，顿时失颜。

她马上站了起来，小跑着进了厨房。

“林嫂，林嫂。”卓烈追了上去。“你刚说什么？”

“没啊？没说什么？”林嫂不安地拨弄着腰间的围裙。

“我有听见了。你说了——”

“少爷啊？我真的没说什么，一个老太婆的，平时就唠唠叨叨地，真的，我看陈小姐可怜，就念叨几句。真的没什么。”林嫂不停地辩解着，额头都着急地沁出了汗珠。

卓烈看着她那紧张而慌乱的样子，心里也有了底细。

“林嫂，你刚是没说什么。不过我想问你点事情，你要如实告诉我。”卓烈俏皮地换了个方式说话。“放心，我不会和妈说的，而且，我早就有疑问了。也不需要你回答我，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

“啊——”林嫂心里一沉，这不也一样吗？但也没办法了，谁让自己心急口快，什么都管不住的了。

卓烈转动了下眼珠，放开林嫂的肩膀，让她坐在凳子上，他自己则靠在桌边。

“林嫂，纪元不是我的亲妹妹对吧？”

林嫂瞪大了眼睛，但还是点了下头。

“她也不是我妈亲生的，所以她长到三四岁时才被带回卓家。她——是远叔的女儿？”

林嫂张大了嘴巴，看着卓烈。

“她，是远叔和一个叫叶寻的女人生的孩子，对吗？”卓烈试探着问，林嫂是唯一一个在卓园住了二三十年的人，她一定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次，林嫂简直是眼珠子都掉出来了。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你……”林嫂刚想说话，马上换成了微微点了下头。

“谢谢你，林嫂。”卓烈眨了下眼睛。“林嫂，现在远叔真的很危险，如果你还知道什么的话，可以告诉我吗？或许，可以帮上忙的。”

“我……我知道的也不多啊。”她为难地低下头，这些，可都是卓园的秘密啊。

叶寻和卓远的事情，当时在卓家闹的很大。当时，金素宜为了处理这些，真的是绞尽脑汁了。为了彻底肃清此事，当年知道这事的卓园佣人在领到一笔高额的封口费后全部被辞退。只留下林嫂一人，因为她是看着卓怀志长大的，金素宜对她有着一份敬意。

“林嫂，说吧，你看，我妈这些日子整夜的都在忙，真的很辛苦。如果我们能够帮她分担一下，不是很好嘛？”

林嫂犹豫着，眼皮抬起有放下，终是下了决心。“我……我就知道，当年二爷一心想娶叶寻小姐，所以二爷住的园子叫‘夜园’，其实是‘叶子的叶’，就是为叶寻小姐建的……起初，太太就反对他们在一起……他们吵过，好像跟一个叫凌什么寒的有关。后来，叶寻小姐要去非洲采风什么的，二爷也要跟着去……记得，那时夜园刚动工，太太气得连夜派人把，把夜园给拆了……后来，我也不清楚了，我回乡下了一趟。等我回来，二爷出国去了，之后，叶寻小姐也从没来过了，太太不让我和任何人说起……”

卓烈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水杯，这也正解了他心中的那个疑问。

一对蝴蝶琉璃佩，原来，她们是姐妹，所以一人一个，只不过，纪元的那个，一直在母亲那里了。

这一对蝴蝶，能飞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