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凌姑娘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并无损伤。”
几名黑衣人跪在凤梵逸的面前,而他怀抱着凌楚青单薄的身子,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差一点,差一点,他又失去她了。
前面当凌楚青坠落悬崖之际,一疾如雷电的黑影掠过,从马车中将她救出,而马儿则连着马车直接掉至崖底,摔个粉碎。
凤梵逸赶到时,凌楚青没有声息的,静静的躺在一侧的平地上,那一刻,风梵逸直感觉到他的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还好,还好,她只是晕了过去。
凌楚青的呼吸浅浅的,却带着令人心安的气息。
凤梵逸的心便落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远处正瑟瑟发抖的车夫,抬眸问向身侧的一名黑衣人:“问出是何人指使吗?”
“禀少主,是太尉府的嫡夫人手下的一名丫鬟。”
“丫鬟?”凤梵逸脑海中在思索着一些事情。
从他刚醒来时,那名想杀凌楚青的紫衣丫鬟,看似就训练有素,再加上夜给除去的那几波杀手,这些暗杀,分明就不是一个普通丫鬟能做到的事。
他转头又望向凌楚青,“你为什么会屡遭人暗害呢?”凤梵逸轻轻的,对着没有意识的凌楚青道,手中软嫩温热的触觉,令他有些不想拿开自己的手。
“少主,现在如何安置凌姑娘。”
凤梵逸的手上瘾一般,不曾离开凌楚青的脸,他的眸子带着温情,脑中却千回百转。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依旧遭遇危险,那么只能将她纳入羽翼之下吗?
可是他的羽翼又何曾安全。
终究垂下眼眸,“先送她去净慈庵。”
“少主,此人不除,恐会给凌姑娘招来新的祸端。”黑衣人看了看,远处正瑟瑟发抖的车夫。
而车夫在听到此话,赶紧求饶起来。
凤梵逸抱着凌楚青,眼神虽还落在她的脸上,但眸中的温情已经消失不见。
他说的没错,今日若是放走这车夫,他回去若是告密那想杀害她的人,便会引来再一次的暗杀。
可是他前世学医,一直抱着救治人性命的信念,如今却要让这曾经救人的手,染上鲜血吗?
脑中千回百转,终于垂下眼眸道,声音冷冷道:“放他走。”
“是。”雪楼的杀手对主人的命令,从不会提出任何质疑。
那车夫听到自己被赦免,哪还敢再停留,赶紧爬起来撒腿就跑。
而凤梵逸的眸光又渐渐恢复温柔,对着根本听不见他话的凌楚青道:“你先在庵里呆几天,等着我。”
凌楚青刚睁开眼便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到。
眼前是一大片绿意葱茏的树木,夕阳金黄的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青石板中上,投射出大片的斑驳。
而在绿意中,一座庵堂静静的掩映在众荫之中。
斑驳厚实的木门上,净慈庵三个大字,深刻在顶端深黄的墙壁之中。
凌楚青呆呆的盯着那三个大字,又一脸恍惚的,用手拍拍自己的脸,直到脸上传来痛,她才惊觉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怎么回事?她到底死没死?她不是马上要跌落悬崖了吗?怎么现在,又躺在她本来要去的净慈庵门口?
难道净慈庵在悬崖底?而她是个金刚不坏之身,正好落在门前?
不过想想,这样的可能几乎为零。
对眼前的处境陷入一片迷茫之际,眼前厚实的大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一位身穿灰色袈衣小尼姑,正巧打开了门,看见凌楚青时,先是一愣,随后本来舒展的眉,就微微蹙起。
凌楚青一见这小尼姑的神情便暗道,完了,她这幅长相不讨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