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明明看着小眸都已经恢复的那么好了，怎么她的脉象还是那么差，甚至比之前都更弱了些？

李清月很惊讶，一直皱着眉。小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醒了之后看到李清月的表情，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她自从做完手术之后身体确实是好了一段时间，可是没过两天之后就又开始腹痛，但是她能感受到这一次的腹痛和之前都不一样，并且她咳血越来越厉害了。

虽然小眸原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病是什么，但是她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这一次腹痛和吐血似乎与之前的并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是很相同，她开始怀疑自己得了第二种病，但是她知道上一次李清月为了救自己把她都给累倒了，所以就没有说。

而且渐渐的，小眸就开始觉得眼皮很重，经常打不起精神来。

小眸在跟在李清月身边学了一段时间的把脉之后也给自己把了一次，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估计是无力回天了，她早就满足了，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还从未想过自己能过过上这么几天开心的日子，但就是心里面很不舍。

李清月给她把完脉，只觉得纳闷，明明手术已经成功了，但是为什么小眸还会变成现在这样？

直到李清月在整理手术室想要再给小眸进行一次手术的时候才意识到，根本就不是胃癌的问题，是现在什么设备都不齐全，小眸没有办法像二十一世纪一样在消过毒的环境中养伤，并且后续无法跟进胃镜，很有可能是手术感染。

可是小眸明明是可以活的，她明明就只是中期，她明明可以继续活下去的。

李清月皱起眉头，坚持要给小眸做手术。可是斐方和李清月都知道，小眸现在的状况已经支撑不起再做一场手术了。

“不行，我答应过要救她！”

李清月绕过拦住自己的斐方，可是走到小眸房门口的时候却是绷不住了，靠着门滑坐下来。

她不能让小眸死在手术台上，也不想让她死。

可是没办法，她现在才感觉到自己站在命运面前是多么无能为力。

她在二十一世纪能治的病，在这里就会有何种各样的情况阻拦，就算是自己终于把手术给做了，也没有办法保证环境可以适合她养伤。

“月姐姐”

小眸自吐血之后就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听见外面有声音，也只能弱弱地喊一声月姐姐。

李清月憋了一下，起身走进了屋里。

“小眸，你会好的。”

小眸听见李清月说的话，笑了笑，像以前一样说了句“我相信月姐姐”。

李清月险些绷不住，但还是在小眸面前扯出了一个笑脸。可是此刻她可真的是笑的比哭的都难看。

“月姐姐，我本来就没觉得自己有几天好活，现在能多活上这么些天，已经很开心了。”

小眸想要安慰李清月，可是连自己的手都举不起来。

“月姐姐，我下辈子，一定要像你一样。”小眸说着，笑了起来，好像已经看见了未来。她希望变成李清月这样的人，坚韧不拔，博学多识，又抱有一颗仁义温热的心。

“月姐姐。”

好像在自己走之前，喊上她的名字，自己就连走的时候都会有勇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