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华的脸色唰一下白了两分,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她料到了一切,却没料到这管事如此没有眼色。
反正我大姐姐的邀请函能带人进去就行。她犟着声勉强回了一句。
若是昭华小姐的婢女自然可以进去。应离仍在笑,但你既然是以奴才的身份来的,便得是个奴才的模样。
他如狐狸的眼睛打量着周琼华,犀利又冷漠:恕应某直言,没有哪家的奴才敢如姑娘这般装扮的,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你这身行头已然是逾了制。
彩凤蝶衣牡丹团,怕是宫里的娘娘们也少有敢这般穿戴的。若放你一个奴才这般进去,那是对诸位贵客的不尊重。或有孟浪一点的客人见了如你这样的奴才,怕是要误会我们这紫武馆是楚楼小馆了。
所以姑娘想要进去不是不可,但须得换一身合乎你奴才身份的衣物才行。
应离的声音凉凉的,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周遭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气氛瞬间哑窒,所有人的视线都停在了一脸铁青之色的周琼华身上。
周琼华有生以来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哪怕幼时受过韩如意的气也不曾难堪至此,晶莹的泪花在杏眸里辗转,欲落不落,恁地可怜。
琼儿?
僵持的空气里,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出现在周琼华身旁,他身穿紫色蟒袍,玉冠束发,眸色锐利透着一抹高高在上的傲慢。
看到来人,周琼华眼眶里的泪珠终于滚落而下,嘤嘤娇喊了一声殿下,便泪盈盈地扑进了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