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动路了。”谁能想到鼎鼎三王爷也会有死皮赖脸的一天。
关沐曦蹙着眉心,站在床榻边冷眼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夙寐,欲言又止。
解了身上的外衣,坐在梳妆台前,翘着腿与他大眼瞪小眼,也不言语。
“真的疼。”夙寐仍旧坚持,即便疼痛已经从身上退了个干净。
关沐曦从梳妆台上拿出一根烟卷,随手点燃,放在嘴里稍稍吸了一口,边吐烟边问:“是吗?”声色轻佻,烟卷夹在两指间,仍由它冒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夙寐就见着她又当着自己的面肆无忌惮的抽烟,起身迈腿就过去将她手上的烟卷拿开。
心中还在想这么简单,耳畔便迎来关沐曦一句:“不痛了?”
瞬间,空气中无处不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
他勾唇笑着,眼里星光微闪,漫着的也不知是笑意还是宠溺,笑着问她:“故意抽烟给我看?”
手中的烟卷已然随着他话音落下,逐渐揉断,真正的成了粉末。
“不这样你会起来?”她反问道。
明明今晚应该是颇为温馨的一夜,偏偏被她弄成了斗智斗勇。
“说了不许再吸这个。”怎么她房间里到处都有这烟卷,她到底弄了多少备着。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她拍了拍手心,似有散尽惹人上瘾的烟味,起身边解衣带边往床边走去。
夙寐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在这方面,不管是厚脸皮还是打感情牌都没用。
屋外的暗卫们都以为今晚自家主子终于如愿以偿的和关沐曦同床共枕了,没想后来夜深人静之时,房间烛光泯灭,而房门被人推开走出一人来。
月色照映之下,将那黑色人影拉的修长,众暗卫抬眼看去,那出来的人除了自家王爷还能有谁。
“怎么又出来了?”
“又被关沐曦赶出来了?”
“不会吧,这不都已经名正言顺了吗?”
接二连三的话语从他们的口中问出,可惜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自然也是无人帮他们解答。
暗二说道:“看来咱们王爷在没正式将关沐曦娶回去之前都得独守空房。”
暗九感慨了一声,“也就关沐曦这样。”要是放在东陵,哪里还需要他们王爷亲自上场,随便挥一挥手,想上前伺候的女人还不是从王府排到城门口。
次日一早,关沐曦穿戴整齐与朝臣们跟着皇帝一起送走各国使臣。
临走之前,夙寐仍旧不忘与她嘱咐不要吸烟的事儿,更是让她早点做完那些事情同他接回东陵。
关沐曦一言不发,眸中倒映的皆是眼前男人的身影,昨晚被他轰出去的时候,那满脸憋屈不悦的样子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在东陵好好的。”临上马车之前,关沐曦只与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这都快要成王妃了,一别数月,就这几句话?关丞相还真是冷的厉害。
更让人咋舌的是,夙寐说了一句会的,关沐曦接而说:“沾花惹草的事少做。”
骑在马上的暗卫们不禁为自家王爷捏了把汗,关沐曦这话说的虽简单可无疑不是在警告他家王爷。
“没空。”
嗯,这回答还算不错。
一些妇人和小姐又是狠狠羡慕了一把关沐曦,敢这么当众要求一个王爷的,还是这英俊无双的王爷,也就她了。
待使臣全数走完后,众人才跟着景帝往皇宫走去,环绕一圈,还真没有林昭凉的身影。
马车渐渐驶离景国,刚出城不久,君柯言的马车不知何时与君书傲的马车并列而行,他稍稍拉开窗帘,对君书傲说:“三弟与关小姐的关系看来真挺不错。”
方才那一幕,想必在场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夙寐坐在马车内,并无要掀开窗帘的意思,只淡淡的回道:“二皇兄管的未免有点宽。”
“三弟和关小姐之间的姻缘,本王也算是半个月老给三弟牵了一根红线。”君柯言说道。
“就是不知道等回去之后,三弟要怎么和父皇解释长公主的事。”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对了,还有季新冉,那姑娘可是等了你好几年啊!”
君柯言说完就放下了手中窗帘,也不在乎君书傲是否要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