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帅：你也知道啊！
不过你这么说那大概就是和你没关系……
然后耳朵里就听到一句：“没错，我干的。”
林元帅：！！！
就，很皮。
林元帅觉得自己和云舒打交道这事儿绝对足够他折寿十年的，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态，开口：“那个……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方便。”云舒笑道，“最开始那个xx小姐想半夜过来把我也整成一只吸血鬼，然后被我反杀了。她大概是把z帝国都感染成吸血鬼的邪神鼻祖，我把她彻彻底底关了起来，就和母蜘蛛死了小蜘蛛都四散奔逃一样，很正常的事情。”
林元帅默默小声逼逼：只有你自己才会觉得这件事正常：）
吐槽完了关注正事，然后声音就尖细了起来：“……这玩意儿人传人吗？z联邦现在不会一个国家的吸血鬼吧！”
“不传。”云舒的声音淡定极了，“和吸血鬼里写的不一样，不是什么吸血鬼在街上找个人咬一口那个人就能变成吸血鬼的，您尽管放心。”
这没法让人放心，林元帅只能往下追问：“什么样的吸血鬼咬一口才行？”
云舒“嗯”了一声，斟酌了一下说法，道：“愿意把身上的非凡属性过给其他人的吸血鬼？……一般也不会有吸血鬼愿意干这种事的，因为把非凡属性过出去就意味着他们会变得弱小。不然咬一口就和蚊子叮咬一样，就是吸点血，最多就是致人失血过多晕过去而已。”
这还行。
无论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伤人，这年头身上有点玄学特点的人都恨不得身上的非凡属性再多一点，等闲是不会有那种“我要耗费我自己的非凡属性”的观念，这至少不会造成那丧尸围城一般可怕的传播。
“那z国之内……”林元帅开口，“有办法救一救么？”接着就仿佛怕云舒记恨他们把她说成试验品一样，赶紧解释，“其实，大家都是人类，也算睦邻友好很多年，被邪神渗透大家都是一块的，也难兄难弟久了，如果能不费事地帮把手就帮把手，如果不行就算了。”
“您不用这么紧张。”云舒才不和普通人计较呢，“但也不用抱太大希望，所谓不费事地帮把手基本可能不大，最多就是把我教了那个鉴别法术的人借给他们，至于认出来了之后怎么处理，那是别国内政，咱们不好干涉。”
林元帅答应了下来，心事重重地挂断了通讯。
但很快林元帅就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坏事了——甚至都没有必要为什么所谓的邻国情况感到揪心，你给人家透了这个消息过去这战争还打得起来吗╮╭
于是林元帅飞快地做了一通安排，因有人家外长的授权，便直接包围了z联邦的领事馆，把所有人都围起来之后飞快甄别他们是正常人还是感染者，把感染者都押到一个完全密闭的玻璃房里，就在正常人面前，云舒一朵一朵火焰弹射进去。
所有感染者只要一沾上火焰，立时就变成了吱哇乱叫的只只蝙蝠，然后在惨叫之中化为灰烬。
正常人里有昏过去的，也有□□着没有倒下看到了最后一刻的，还有人（试图）声色俱厉地开口：“你们干什么！别以为整出了一个幻境就能随便屠戮我国使节！”
巡逻军并没耐性啰嗦，直接掏出了有外长签字的证据，甚至还拖出了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没被凤凰火焰烧死的其中一个使节，然后巡逻军里有说了算的军官开口：“林元帅事先就吩咐了，给你们留下两个活口让你们带回国内，在你们那个叫内阁还是叫联邦的最高议事机构面前烧。免得你们非说我们不讲外交礼仪。”
然后又掏出了一根火柴：“喏，这是云舒小姐特地叮嘱我送给你们的，这火柴的原料里有一点点她的血液，你们要想烧了直接把火柴点燃就行。你们不想用也没关系，自己国内找个修仙上有点水平的引那个叫……对，三昧真火的东西，烧了就看出来了。”
接着还补了一句：“不过你们做好议会已经被渗透的准备。毕竟能直接向我国发国书要求把云舒小姐交出去的操作……看上去就不像是有脑子的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如果你们整个高层都成蝙蝠了……”
投之以“那你们回国就基本等于自投罗网，我会记得给你上柱香”的同情表情。
领头闹事的使者：“……”
大佬你不要吓我！你这么说了我还怎么敢回国！
憋了半天，毕竟回国之后自己会遇上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实在不可预料，他们几个人战战兢兢在一块商量半天：“我们外长呢？”
“他正在和林元帅谈。”巡逻军的队长也不隐瞒，“希望带一支军队回去。军队什么的倒是好说，但他们说还想带云舒小姐走，没谈拢，林元帅不舍得放人。”
使节团默默：qaq
外长你这波一定要争气啊！我们还有没有胆子回家全靠你了！
于是最终的结果是，外长哪怕是答应了“把我留下来当人质”这种不平等条约，林元帅也没松口答应他带云舒走——生怕一去不回啊。于是商量了又商量，到底是基于人类共同体命运的同情，又基于问过了云舒的意见，最终是由云琛带着妹妹去z联邦一趟，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护送云舒回国。
至于留外长做人质……y帝国高层一致意见：“谁稀罕那个老家伙！十个他也比不得云舒好吗！放他走，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指望他给我们转圜一下。”
就此，z联邦使节团回国。
然后，z联邦就乱了。
——“联邦”这种政治架构比起什么“共和国”或者“帝国”之类的本来就是松散了许多，议会因为有数十个独立邦国的声音所以分外难以达成一致，看到了使节团成员露出小尖牙的视频时也吵吵嚷嚷看法不一，哪怕划了火柴让议会的人们看清楚了被烧到底是个什么效果，仍有人坚持“不是被感染是你们用神秘学的手段让我们产生的幻觉”。
云舒才不受这份委屈，漂亮地翻了一个白眼，拉着哥哥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离开了会场。
怎么都是外长好不容易请来的救兵，当然外长会立刻过去试图给云舒解释，云舒却只淡淡开口：“再是怎么基于人类共同体的考虑，我也没有义务救那些本来就想死的人。”
外长小小声：“云小姐说的都对，但这不还有不想死的……”
“不想死的就别非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呗。”云舒说的理所当然，“最开始发现不对不就是因为袭击正常人么，外长以为为什么他们要袭击正常人？还一袭击就朝人家脖子去？”
外长思考了一小下：“为了……吸血？”
云舒一副“你知道还问我做什么”的小表情，让外长默默：“……”
“反正您就找个人把视频啊什么的都发出去，让民众自己选择要不要信，这段时间要不要深居简出。”云舒既然整了个白脸，云琛当然要稍微给人家外长一点面子，“那些小蝙蝠憋不了多久的。”
外长信了。
于是z联邦之内一阵轩然大波——哪怕高层可以被大规模渗透，民众这个团体里普通人还是占大多数，对于高层们来说会打破头的“这是不是y帝国给我们整的幻境”，对于民众来说……生命第一，是不是y帝国的阴谋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会不会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然后被人啃脖子。
星际社会的人们都从历史书上了解到地球时代闹新冠那会儿是个什么封闭水平，如今照着原样安排工作学习生活可谓驾轻就熟，在z联邦短暂的星网热搜过后，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稀疏了起来，各种工作能居家的也居家了起来，这时候哪怕坚持“y帝国阴谋”的那一派人再去辟谣，已经很难再扭转什么乾坤。
事实证明，都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小蝙蝠们缺失拖不了多久。
三日之后，议会大厦外头，某议员上车之前被另外一个议员直接扑倒，不管不顾就露出尖牙要对着那个议员的脖子而去，被扑倒那个议员也不是吃素的，当场也露出了小尖牙想决一雌雄，两人扭打之间把彼此的脖颈咬得稀烂，最终双双在大庭广众之下变成了飞走的小蝙蝠。
“这是幻觉！”联邦政府总是要粉饰太平的，“这是y帝国的阴谋！我们才没有被邪神渗透！请大家相信我们！请大家认清y帝国派云舒过来的真正目的！”
云舒这会儿上网冲浪呢，看这东西乐得不行，用她在z联邦才注册成立的账户转发评论了一条：“是啊，所以要不我现在就回国然后管你们是死是活。我走了总不至于还怀疑我给你们整幻境吧，真要幻境这么厉害，我直接让贵国的人两两抱对厮杀不完了，费这劲。”
这里是来自z联邦的嘴硬：“幻境当然有人数限制，你没办法让太多人捉对厮杀。”
“是啊。”云舒继续快乐地转发评论，“所以我就等着你们国家会有几只小蝙蝠因为捉对厮杀而双双过世。”
z联邦：“……”
因为有了这一出的缘故，原本有些将信将疑的民众也选择了不出门，这时还敢出门的自然就成了已经饿疯了想觅食的被蝙蝠影响了的存在。他们袭击医院，冲击血库，捉对厮杀，z联邦仿佛十七八岁的青春期少女疯狂冒痘一般的四处火起。
有干架就有牺牲，于是体现在那个秘密基地里，就是非但莉莉丝本人失去了联系，莉莉丝本人留下的那个仿佛满天繁星一样的，代表z联邦内都有多少人被渗透进去的星图，也是一日比一日暗淡。
那星图面前有个面容和那个在水潭边上投喂3s邪神完全一致的中年男人，男人身后站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各类邪神，但邪神大军并没有让他有半点好心情，他只幽冷地开口：“莉莉丝连个反抗都没有就束手就擒了。云琛当真有那么厉害？”
没有人回答他。
他也不指望有人回答了，只冷冷道：“人类国家自相残杀是指望不上了。快一点打，把那一龙一凤拿到手算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那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龙族血统压制我，我也不敢直接利用龙血。这样，凤凰归我，龙给你们分了，大家都有肉吃。”
下面的邪神们俱都露出了十分兴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