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比顾梦然想象中大很多。
实木材质,看起来很有质感。
可惜此刻摆放不是勾人唇舌的美味,而是各种不同酒品。
红的、啤的、白的许多酒,顾梦然连见都没有见过,更别提是喝过了。
这家伙,果然是很喜欢酒的。
她吞咽口唾沫,嘴唇微微干涸。
怎么,怕了?易股东在餐桌前坐下来,扬眉对她说。
谁怕了?我只是见到酒,口渴了而已。她拉开椅子坐下来,顺手拿起距离面前最近那瓶酒,果决说:不用杯子了,直接对瓶吹吧!
她这么说,易股东面色微微变了:还是慢慢来,虽然是拼酒,但也不急。我会让人准备一些小菜
我可没时间陪你喝一整晚。顾梦然低头扬眉,瞪着易股东说:速战速决。
易股东大概是喝不了急酒,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女人畏惧,迟疑片刻,终还是露出笑意说:来吧!
他就近拿起面前那瓶黑皮,去了瓶盖儿,冲顾梦然摆了摆,算是碰杯。
顾梦然硬着头皮,对准瓶口,仰头咕噜噜喝下去。
黑啤辛辣,从口腔开始,直至胃里,是一片火辣辣滋味。
她酒量放在人群中,只能算得上是中等。
一口气喝光一瓶酒,嘭一声,将空酒瓶重重拍在餐桌上。脸颊已经泛了红。
而易股东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模样。只这一瓶,他也看出顾梦然酒量不济,当即厚笑说:姑娘,你酒量比不了我,放弃吧。咱们还是留点时间做点儿更有意义的事。
这语气听起来可就相当猥琐了。
少废话!再来!顾梦然嗓音已然有些混胡,抓起第二瓶黑啤来。
这次没有碰杯动作,只是仰头便喝。
易股东冷笑,自然奉陪。
三瓶下肚,顾梦然已经有些犯晕,是一只手强撑着餐桌桌沿儿,才不让身子晃动。
接下来,我们喝红酒。她抿唇,嘴巴里已经品不出任何滋味来,眼前甚至也已经一片模糊。
放弃吧,你不是我对手。易股东翻来覆去就是说这话。
你少废话了!顾梦然放粗嗓音,模糊不清的盯着距离自己只一张餐桌长度的易股东。
后者皱着眉,迟疑的拿起面前那瓶红酒:我是不想送你去医院。
谁要去医院了!你少看不起人了,如果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要去医院的话,也一定是你她脑袋里一片昏暗,在说什么话,自己也闹不清了。
她拔掉瓶塞,对着易股东摆了摆,嘴角流露出一丝鬼魅笑。
我说,红酒你也整瓶吹么?我跟你说,人胃空间可是有限的,这么喝法可不行。易股东似犯了难模样。
你不敢了?顾梦洁扯起嘴角,露出贝齿来。
易股东切齿,硬着头皮,仰头喝一整瓶红酒。
顾梦然早就想吐了,是强忍着那种滋味。在那早已混沌大脑里,反复出现的只是冷少钦那张疲倦面孔而已。
坚持,再坚持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