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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圣凌风明言辩恩师 铁臂膀托梦诫师弟(1 / 2)

诗曰:

青山逐水去,故人照梦回。

催蹄报恩义,英雄马陵来。

话说力鹏被擒,教马陵好汉押至帐内。孙焕翔因石顺友吃力鹏伤了,提刀来杀,恰被房圳喝住。力鹏傲然不跪,众头领见此,也有诸般不悦。陈明远亲解其缚,并道:“将军如今被擒,何不上山坐一把交椅?”力鹏道:“俺无能遭擒,只求速死。”说罢不言。娄小雨嗤嗤而笑:“将军不服,可惜习得一身本事,二十余年,尽付流水——将来可否名书竹帛?”力鹏不语,良久又道:“此乃你等重兵拿俺,俺怎肯服!”陈明远问道:“若依力将军所言,如何才愿归降?”冲波白练张航又至,告与陈明远,道石顺友虽是重伤,好歹性命无碍。力鹏道:“俺蒙圣上恩宠,率兵来讨,怎能降服尔等,只望众头领莫害俺兄弟吴玮璠,虽死无恨!”

此言一出,孙焕翔有意拔刀,悄悄被房圳按住,不好再动。娄小雨伶转凤眼,起身环伺,一言一顿:“小女子亦知忠孝仁义,常言道:‘习得文武艺,当卖与帝王家。’大丈夫在世,须得生当鼎食,死当封侯,匡扶社稷,仁义为先——将军习得一身本事,何故当初屈沉?莫若巴结朝中重臣,前有童贯,中有云天彪,当今李相儿又是红火,如此可好!”力鹏骂道:“此贼奸恶,俺恨不得都打杀了,挖出心肝下酒,你何故辱俺!”本要行凶,却见是女子,又在敌营,自是收敛。娄小雨冷言道:“就是将军营内,小女子也听得有甄家二人行恶,将军尚受钳制,如何能杀了朝野巨奸?反教人笑话。”力鹏听得,心中少动,又念起忠孝之本,一时踌躇,慢慢道:“若要某归顺,非你山寨中头领能有人与我一战胜出,那时俺便心甘情愿降你!”陈明远笑道:“就依将军所言。”便与力鹏把盏,教还衣物军器,亲送出营。临别之时,力鹏又道莫要害吴玮璠,陈明远道:“前日我山寨弟兄遭将军擒了,亦要将军护佑周全。”力鹏点头答应了。

待回中军帐内,陈明远就道:“若有能胜力鹏者,便坐山寨第二把交椅,为马陵泊副寨主!”路新宇听了,思索道:“兄长既欲使力鹏归顺,依小弟之见,唯我师兄庄浩可担此重任。小弟愿下山去请。”陈明远拍股道:“贤弟亲自,愚兄自是安心。”又有谢顺、曹崇坦、孟子程三人齐道:“俺们也一同前去,务必请到泰山哥哥。”陈明远应允了,四个人即刻起身,快马加鞭往河南汤阴赶去。尹艺潼来又道那吴玮璠口出秽语,宁死不降。陈明远便问娄小雨如何处置,娄小雨反笑道:“兄长,若是此人不骂,哥哥敢留此人入伙否?”陈明远猛醒,道一切当由军师主张。先般按下不表。

先说力鹏回军,丁保、叶诚出帐迎接,忙问安康。力鹏摇手道:“俺虽无事,只是苦了吴家兄弟。”又把之前之事都说了。丁保听了,道:“将军若降了,吾与叶诚如何能胜,老小又都在京,怕是亦不能免祸。”力鹏道:“若俺降了,尔等只把罪过归于俺,好歹保全了这一军性命。”二人不语。力鹏又教好生看管钱仓政、王铁树、和盛三个,再请随行军医调养。叶诚先去分付了。丁保见四下无人,道:“将军不知,粮草上次已毁过半,小将于州府处发了求粮文书,如今押粮官却不至,只怕军心难稳。”力鹏急问为何不至,丁保道:“听闻那押粮官亦是李邦彦的人。”力鹏先怒,又是无力,道:“吾等军粮,尚可支持多久?”丁保道:“约有半月。甄家两个于四近掳掠民粮,再而只是施虐于百姓、中饱于私囊矣。”力鹏听得此,道:“明日再议。”是夜无话,力鹏一个,坐于帐内,自是无言,只盯瞅着盏儿灯,熬至天明。正是:

九霄横御应无匹,飞羽受缚可奈得?

折戟潦归轻喟叹,龙困浅滩有何辙。

再说路新宇一行四人,赶了四日,玄女娘娘生辰这日才至汤阴岳家村,寻到庄浩师徒两个,并那岳鹏举。看官,那胡百元与庄浩,为何居在汤阴?原来,胡百元师兄周侗的义子徒弟,刘韐部下敢战士队长岳飞,因其父岳和亡故,就离开军中回到汤阴老家守孝。胡百元得知,便与庄浩一同前往吊唁,小住了数日,刚好路新宇一伙儿来了。

单题这岳飞,表字鹏举,乃是西方佛祖座下金翅大鹏鸟转世,他前世是西府赵王李元霸,与马陵泊众头领也是颇有缘分。只因徽宗皇帝还做端王时,祭天误将玉皇大帝四字写成王皇犬帝,玉帝得知后大怒,道:“王皇可免,犬帝难饶!”遂令赤须龙下界,来扰赵氏江山,便是日后大金四太子金兀术,领兵助本国军马灭了北宋,使徽钦二帝蒙尘北上,困于五国城内,坐井观天而亡。西方佛爷慈悲,未让赵氏朝廷绝后,便令大鹏鸟临凡。这大鹏鸟也是不安本分,下凡时啄伤了铁背虬龙,使其水淹岳家村,触犯天条被斩,投胎成秦桧。日后岳元帅北上抗金,收复失地,一路打到朱仙镇,被他用一十二道金牌召回,屈死风波亭。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且言路新宇四个先行礼节,祭奠岳飞之父岳和。胡百元时年及五旬,须发半白,见是那徒儿路新宇,面色先有三五分不善,四人都料定必无好事。待到祭毕回屋,路新宇先道:“有个九霄龙力鹏带兵攻打我马陵泊,数日来,战了数名头领,皆赢他不得,反倒折了三位兄弟,却也拿得他一员战将。那一对擂鼓瓮金锤端的利害,明远大哥只欲收降他,迫不得已,来请师兄相助。”谢顺、曹崇坦、孟子程三人亦正要开口,只听那胡百元喝斥道:“孽障!你非要下山去劫法场,带累老夫多少!怎不与那梁山的人一并葬身东京!”路新宇道:“师父教训的是,只如今朝廷派兵来征讨,以无道伐有道,非得师兄可解此围,不然怎敢来见师父。”胡百元怒道:“若不如此,你反不见为师了!”路新宇只得跪下。谢顺三个,听的话中有意,又见胡百元发嗔,也一同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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