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道，“就是我刚才说的一堆话，也没什么好补充的了，你说你……我听到了，我知道，是……别闹，岁岁，你别闹。”

“我在闹？”竹岁挑眉。

想到什么，宋真认真起来，有些伤感道，“你知道的，我说的那些，你心里也清楚的对对？”

“我想离婚，压根就是因感情问题，是、是……”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宋真以手覆眼，难满溢的要从心里漫出来了，“之前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是件事一样，件事……我想拖累你。”

顿了顿，补充道，“也想拖累竹家。”

宋真摇，“你根本就知道，我……你知道你被牵扯进……”

“我需要知道。”竹岁蓦然狂妄道。

“竹岁……”宋真无奈叫了一声。

既然话题到儿了，竹岁也放开了，尖锐反问道，“你觉得我会怕被拖累吗？”

“竹家能到今天，靠的是以德服人，世家之间表面上看着关系好，真的因利益纠葛争斗起来……远了说，你是庄卿的女儿，就看庄家和佟家，佟柔的手段尚且如此，你觉得竹家要面对的明枪暗箭，会少了吗？”

宋真语窒。

半晌，宋真难受，“是……”

“是什么？你觉得我护住你？是觉得竹家会袖手旁观……”

宋真摇，来及说话，竹岁又抢了话，骤然疑惑道，“你怎么是看我？”

“我已经开诚布公到个份上，姐姐，你总是回避，是是有点敷衍了？”

“是，我刚问的到点了？”

宋真：“什、什么点？”

竹岁一字一句复道，“看我，你有什么见得人的……”

话一顿，次换了个词，音，“当然，主要是，见得我的心事吗？”

宋真心漏跳一拍。

然而等她说上话，竹岁蹭的一下从上站了起来，由分说一手按着宋真的肩，一把将她压进了沙发内，而竹岁另一只手放在了宋真的眼睛上……

视线被剥夺……又来……

炙热的吻沿着唇缝侵略而来，宋真刚开始能挣扎一下，等竹岁的吻得深了，身体的记忆太契合，支吾几声，宋真便软了力道……

嘴唇被又吮又咬，呼吸也被剥夺，难受，舒服，是挣扎了……

竹岁的手滑进她领口，宋真蓦然睁大了眼睛，惊喘……

红肿的嘴唇被放开了，脸颊，耳轮，碎吻一路往下滑了下去……

宋真承受住，呜咽的像是哭泣，眼底也弥漫起一层水气。

“姐姐，姐姐。”

“我好喜欢你，一直好喜欢。”

情话响在耳边，混乱里，宋真几乎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她知道，竹岁知道。

因说完，下一刻，竹岁的动作就停了，将两个人的距离，冷静的再度拉开了。

宋真泪眼里，竹岁的神情蓦然变得很正经，和刚才被冲昏的样子，一点都沾边。

那么一瞬，宋真心警铃大作。

是戒备的同时，她又知道自己要戒备的是什么，于是戒备里，又有了一丝茫然。

而四目相对，她面部神情的每一丝变化，都被竹岁收入了眼底。

竹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变得很轻，笃定道，“姐姐，你有些话没对我说吧。”

“一直回避我的视线，敢看我……”

话一转，又理智道。

“你知道吗，在三处，要的东西很多，搞情报，仅要通晓人情世故，要研究人的肢体语言有微表情，都是必修课。”

“而人在接触喜欢的人的时候，身体反应是一样的，瞳孔会放大，心跳会加遽……”

竹岁宛如叹息般唤道，“姐姐……”

宋真内心陡然变得很安。

紧接着，竹岁的脸又压低下来，近距离对视中，容她回避的道，“你知道么，就算个吻是我强迫的，你瞳孔也放大了……”

宋真说出话来。

“当然，我喜欢你，可能会走眼，以前我都是摸脉搏的确定的，是脉搏声细微，对你，我能说自己感觉到的就是对的，所以……”

“我把手放在了你心上。”

宋真心跳都漏了几个拍，后知后觉，竹岁手伸进领口，动作是有点无赖，甚至有些……是那么几个轻挑的动作之后，她掌心是一直放在她皮肤上的，同一个位置的。

竹岁的手，一直放在……她的心脏之上。

竹岁：“知道你心跳什么时候最快吗？”

宋真瞪大眼，就样看着竹岁温柔的，一字一句，容置喙告诉她道。

“是我说喜欢你的时候。”

“那个时候，姐姐，你心跳好快啊！”

宋真彻底失语，说出话来，愣愣将竹岁看着。

竹岁挽起一个笑来，透彻道，“你一直敢看我，其你心底真正想的是……”

“你知道我会怕被拖累，是在你心里，我已经一样了，所以你既想，能拖累我，是是？”

竹岁每一句话都说准了宋真的心思。

正中红心的一击毙命。

宋真瞳孔震，回答上，也无话可答，须臾，索性把眼睛闭上了，装。

反应把竹岁看笑了，伸手捏了捏宋真脸，知道是高兴是懊恼，轻斥道。

“一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把自己的心思藏得么好，姐姐，你可真是会骗人啊！”

“呵，骗子。”

“喜欢我的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