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咱们就立刻动手。你是‘不是’，我们求证一下再动手！”四胞胎中的老二说道。

王野实在受不了他们说话的语气，没有声调，没有情感，甚至没有停顿，明明眼前是活人，偏偏自带坟地的气息。

王野知道说“不是”也不可能躲过这一劫，于是朗声说：“正是你爷爷疯三儿！”

话音刚落，四胞胎一齐向王野冲来，一对四的近身肉搏，即使对手是普通打手王野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是这四个阎王。

王野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如何出招如何闪躲，本能驱使他举起手中的钢笔，肌肉的记忆带着他躲开了四胞胎老三的一记直插胸口的匕首。

刚才那一下已经是惊险万分，可是刚刚避开了老三的当胸一道，后背就是一寒，王野赶紧塌腰缩头，就差那么一点，匕首就削去他的脑瓜皮了，虽然脑袋暂时保住了，但王野头顶一大撮头发，被利刃削落。

“卧槽！”王野忍不住大吼一声，自从他卧底以来，在江湖道上也是创下过大名头的，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当然他以前也没有遇到过杀手，还是职业杀手。

说时迟那时快，老大一刀已经刺向王野的后脖颈，王野赶紧低头，可是就在这个空档，老三的匕首又道了王野的胸口。

四胞胎个个身手了得，加上又配合的天衣无缝，招与招之间连个时间差都没给王野留，王野的心头提到嗓子眼儿了，他一咬牙，以笔为刀，后面躲开老大的袭击，前面用钢笔挡下老三的匕首。

王野现在来不及什么躲闪了，这样下去他的体能消耗太快，又不能给敌人造成什么伤害，所以王野改变战术，转守为攻。他一抬腿逼退前面的老二和老三，然后回身就和老大、老四缠斗在一起，左手拳打老大面门，右手钢笔直插老四眼珠儿。

老四一个缩头躲过王野的袭击，老大却没有躲避，而是迎了一拳，和王野是拳拳硬碰。这一个碰撞，王野觉得自己的手指头差点折了，但是脸上却波澜不惊，他不能给敌人留下一丝软弱的印象。

这时候，老二和老三已经又到近前，王野一个小璇子加飞踢，重新逼退这二人，老大和老四以为王野又要重点和他们两个对打，没想到王野接了一个连环踢，每一脚都奔着老二和老三的面门，几下将他们两个逼远，并且立刻换招，用钢笔直插老二眉心。

老二躲闪不及，老三推了他一把，才避开王野的钢笔，饶是如此，老二的左耳还是被王野笔尖刺穿一个小洞。

而与此同时，老三一刀一扎向了王野的心口。王野手疾眼快，向后撤身，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匕首尖儿还是微微扎进了他的胸口，还好他躲避得快，这一刀要是实打实的刺中，王野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染红了王野身上的白衬衫，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对四的格局，对王野的体能是极大是的考验。

老三面不改色地擦了擦耳边的血迹，几步向前就是一个飞踹直奔王野胸口，王野一蹬身侧的石墙，拧身翻腾，躲过这一脚，他甚至刚一落地，老二的拳头已经打中的他的鼻梁，而王野手中的钢笔也扎中的老三的肋骨。

王野挨了这一拳头，鼻梁骨瞬间骨折，鲜血止不住地从两个鼻孔，“滴滴答答”砸在地上，王野现在终于知道两眼冒金星是什么感受了。而此时他觉得没有随身带刀，恐怕是他今天丧命的重要原因了。

钢笔尖虽然扎进了老三的肋骨，可是笔尖长度有限，没有给对手造成不可逆的伤情，若是有一柄匕首，面前的老三应该已经丧失战斗能力了。容不得王野多想，后面的老大和老四已经个上前，两人一前一后用匕首扎向王野的后心。

说时迟那时快，王野感知到了危险，若在平时他会转身躲闪，可是现在他体能告急，又因为挨了一记重拳，头晕眼花，他是说什么也躲不开了。

王野的身子依靠在石墙上，那一瞬间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在一个周末的清晨死在一条冷清的胡同里。